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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听澜掰起他的下巴,认真地审视了一圈,“害羞?”
蔚羌没吭声,默认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沈听澜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将一撮翘起来的头发压下,“好。下次别这么折腾自己,订这么早的闹铃。”
“哦。”蔚羌跟在他后头,稀里糊涂就被重新塞进了卧室的被子里,睁着圆溜溜的眼看沈听澜。
沈听澜搂他进怀里,“闭眼。”
蔚羌连忙把眼睛闭上了。
他听到了沈听澜有力的心跳声,也听到了耳旁咫尺间的说话声:“喜欢收藏以后我可以多买一份,你存一份用一份。”
“别。”蔚羌闷声道:“你买两份我也会忍不住存两份。”
沈听澜问:“以后冰柜放不下了怎么办?”
“……那就买第二个冰柜?”
许久后,沈听澜冒出一声叹息。
蔚羌顿时又紧张起来。
沈听澜也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相反,知道蔚羌这么喜欢藏和自己相关的物品后,他是感到雀跃的。
只不过他此时想到的是被他封印在蛋糕里的那枚戒指,还没来得及露面就随着蛋糕一起成冰雕了。
想着想着,他又短促地轻笑了一下。
或许等到七老八十,他们能围着一圈保存下来的过时物品回忆曾经的点滴,到时候他再告诉蔚羌蛋糕中的玄机,能给予的惊喜恐怕比现在更多。
那么,这枚戒指就留给六十年后的他们吧。
“好吧,我坦白。”蔚羌哪知道他在想什么,蔫蔫地把自己老底都揭了。他陆陆续续说了很多,有很多都是沈听澜没印象的东西。
沈听澜静静听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他的脊背。
蔚羌提到的那根烟他是有印象的,当时别博远看他心情很差,从盒子里取了根递过来。他放到嘴里虚虚叼住,又觉得嘈杂的氛围只会让他更加烦躁,连火都没点就扔桌上离开了。
没想到被蔚羌暗搓搓地捡走了。
“你之前也这么收集和学长相关的东西?”
蔚羌头摇成了拨浪鼓:“没有啊……你怎么知道什么学长的事?”
沈听澜淡淡道:“听人讲的。”
蔚羌希望那个讲的人没乱说什么话才好,他犹豫了一下,“是高中时候的事了,你想听我说吗?”
“嗯。”
蔚羌便给他讲了。
他和杜煜祺从来就没开始过,两人间所有的回忆与其他同学一样,不夹带半分旖旎。原本每次提到那束被扔掉的玫瑰花时心中总会不太舒服,现在却能坦坦荡荡地以旁观者的口吻说出来了。
他已经采到属于他的、最好的那朵玫瑰了。
沈听澜叹道:“以后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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