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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羌点头,“我知道的。”
“她并不是一口咬定要掰正你,我这话说的可能不太准确,因为从来就没有正还是歪的说法。”禹文昊拿起那杯水,没喝,就放在手里托着,“你也说了解她了,如果她真的想要你们断,不会客气地请沈总自行离开,这不怪我偷听你们谈话,只不过这一层楼的高度的确不怎么隔音。”
蔚羌看着他,突然道:“谢谢。”
禹文昊笑起来:“这是在谢什么?”
蔚羌轻咳一声,“说顺口了。”
他其实是想为那句“没有正歪”的话而道谢。也是这么一刻,他觉得他其实想要道谢的人很多,荣奕是其中之最。
荣奕是第一个知道他性取向的人,也是他第一个壮着胆子坦白的朋友,如果不是这家伙一直无条件地支持他到现在,恐怕现在他也会迫于压力一直躲藏过活。
禹文昊不知是看破还是没看破,笑容增深了些,将杯子递到唇边喝了口水,慢腾腾道:“这天还是冷的,开了空调热水倒出来也几句话功夫就冷掉。”
松懈下来的蔚羌总算有心思去思考别的事情,他顺着天气的话题问:“说起来你们怎么会决定下个月结婚?十二月穿婚纱不冷吗?”
“时间是你姐决定的。”
“哦,这样……伴郎和伴娘呢?定下来谁了?”
禹文昊摇了摇头:“中式婚礼不需要这些,她一向从简。”
说白了伴郎伴娘在婚礼上充当的只是陪伴的角色,可以替新人挡酒或安抚情绪,但这些对于他和蔚笛来讲都并不重要。
“你和沈听澜会结婚吗?”禹文昊又问。
蔚羌没怎么思考,“会的。”
只要时机到了,他就和沈听澜求婚了。
说到这事他也没什么底,求助起这个过来人了:“你和我姐求婚时都做了什么?”
禹文昊调笑他:“这时候来我这儿临时抱佛脚了?”
蔚羌否认:“这怎么是临时,我还有很多的准备时间,充其量只是参考寻找点灵感。”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我当时只是在吃饭时问她愿不愿意和我订婚,她也答应了。没有你所想的浪漫,我们当时的餐厅灯光很足,也不是什么烛光晚餐,饭后没有兜风,只送她回了这里,然后道了晚安。”禹文昊说:“每个人对于浪漫的定义都不一样,有时候看上去平淡无常,但其实却最是人所需要的。”
他们见过了太多奢侈的求婚现场,又或者是参加过很多的喜宴。看到过喜极而泣,也看到过失望透顶。见证过持续几年十几年的爱情,也安慰过同龄人伤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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