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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十来分钟,禹文昊上课去了,群里只剩下蔚羌和蔚妈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也不知怎么话题就扯向了沈听澜。
蔚妈妈对沈听澜的初印象很不错,让蔚羌在外头记得带点特产回去送给人家,还有荣奕的份也不能落下。
她叨叨絮絮地讲着交朋友的学问,不能像他爸一样愣个头脑。
指缝里多出了点潮湿黏腻感,蔚羌抬头一瞧,冰淇淋融化成了水,顺着脆皮蛋筒滑了下来。
蔚羌手忙脚乱地去掏湿巾,心里想道:云省的特产他不了解,但不知道蔚家的特产沈听澜愿不愿意要。
干脆要不然……等他这趟回去后试着表个白?
正好音乐节在十二月举办,只要沈听澜到时候答应他一起去,那么他就表白。
他可以提前买一捧玫瑰花,如果表白失败,就把花送给参演的音乐人;如果成功,就插到沈听澜家中的花瓶里。
蔚羌三两口把甜筒吃完,丢掉湿巾后排队检票去了。
蔚妈妈等了半天不见他回复,刷了一串的老年表情包试图吸引他的注意。
蔚羌好笑地回了一句知道了,切出来看了眼新消息,沈听澜问他到没到车站,有没有平安上车。
蔚羌在拥挤的人潮中按下语音:“在检票口了,不用担心。”
发送后他又觉得别扭,可能沈听澜并没有担心他。
但是只要想到那一点点的可能性,他就止不住地雀跃,浑身有用不完的精力一样。
沈听澜紧挨着给了回复,蔚羌转了一下耳机,听到了平稳熟悉的声音:“好,先上车,找到座位再告诉我。”
蔚羌听话照做,上车放了行礼,将轨道与远处布满爬墙虎的高墙拍成了照片,连同汇报消息一同发送。
随后,语音通话请求跳出,霸占了整个手机屏。
蔚羌下意识在第一秒就接通了。
这还是他和沈听澜第一次打电话,却让他感到比面对面交流更加紧张。
短暂的沉寂后,沈听澜先喂了声。
蔚羌慌慌张张:“啊,喂?”
沈听澜似是笑了,又好像没有。周围的声音太杂,蔚羌听得不是很清楚,他正坐在位置上,忐忑问:“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
沈听澜说:“点错了,不小心按成了通话。你接得有点快,没来得及取消。”
蔚羌:“……”哦。
“但先别挂。”沈听澜又说。
蔚羌将声音调到最大,看着手机上跳出来的危害提醒,“我这边有点吵。”
沈听澜问他:“听不清我说话吗?”
“听得清的……沈先生要说什么?”
“怎么又叫沈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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