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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韵含泪默默拿起勺子,总觉得背后阴风阵阵,好似自家老板来自远方的凝视,他今天不吃就会横尸街头。
陆怀亭看着他吃,过了会儿突然问道:“他出差怎么这么突然?”
齐韵眨巴着眼,“突然吗?不是上次在店里和您提过一次,供货商那边出了差错,余总这次是去调货,加尝新品。”
陆怀亭心道余琛每天都说很多话,他那边刚好在想问题,没听余琛说的话——想到这里他心生愧疚,虽然一直说着喜欢余琛,但是这大半年对余琛确实算不上全心全意。
他生活的重心已经逐渐转向甜品、朋友、客人,不像从前只有余琛一个人。
犹豫了半晌,陆怀亭小声说道:“他什么时候……”他倏地顿住,像是被人按下止音符的一架钢琴,突兀地僵硬在原地。
齐韵抬眼望着他,温和地笑了一下,“他没和您联系吗?”
陆怀亭轻轻咬了下嘴唇,说道:“有,但是……”
齐韵直接道:“有问题可以直接问余总的,我相信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陆怀亭目光瑟缩了一下,躲避地转过头去,若无其事道:“……好。”
余琛不在家的日子,陆怀亭的生活恢复了初始的模样,下班后随便做一个菜,下面条或者煮一点米饭,然后做家务洗澡睡觉。
重复了三天他才觉得心底的那烟头大小的洞变成黑魆魆的无底洞,又空又长,仿佛无止境。
他无法安心地睡眠,却也不做梦。
空荡荡的,总让他回忆起过去的事来。
余琛偶尔会发消息来,不够频繁,大约是真的很忙,可只要是陆怀亭发过去的,他都会认认真真地每个字都回复到。
黑魆魆的无底洞亮起一小束光。
余琛出差的第四天,陆怀亭开着早间新闻,将昨日余琛派人送来的一大捧鲜花拆掉包装重新插进余琛新买的那个花瓶里,一枝枝的黄玫瑰被尤加利叶包裹住青绿的身姿,斜边挂着贺卡,陆怀亭翻开来,只见上面落笔“没能陪着亭亭的第三天,私心希望亭亭想我,但是不想也没关系,亲一口就好。”
陆怀亭脸颊一热,听着早间新闻的背景音,摆弄起花。
“据当地红十字消息透露,‘怀亭’基金会的创始人近来投资了多家福利院,正待与当地政府合作开发助力“贫困乡村儿童读书”等助学基金项目……”
陆怀亭听到熟悉的名字,微微抬眼看了一下新闻,这是鹤溪所属省份的电视台,播的是鹤溪的当地新闻,字幕条上的基金名称和他的怀亭一模一样。
陆怀亭看着新闻右上角巴掌大的捐赠剪彩图,很模糊,人影很小,还戴着口罩,陆怀亭只觉得怪异,却没认出是谁。
下意识的答案也被他否认了,他不认为余琛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陆怀亭拿出手机搜了一下关于‘怀亭’基金的信息,发现创始人的名字叫‘胡萝卜’,估计是做好事不留名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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