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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亭表情扭曲了一下,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原本挂在手指上的钥匙圈因为发抖而互相碰撞,发出叮叮铃铃的声音。
“你是——亭亭?”中年男人愣了半秒,突然笑起来喊了一声,“你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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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琛回复了几条朋友发来的消息,顺手还给陆怀亭上午发的朋友圈点了个赞——是插满玫瑰花的花瓶照片,这人还在花朵上贴了个猫猫贴纸,倒是没发文字。
余琛随意扫了一眼,翻了过去。
又等了几分钟,他看了看时间,抬头看了一眼陆妈妈房子的方位。
手机里没有陆怀亭发来的新消息,余琛将手机屏幕按熄,随手装进口袋,长腿一迈,径直上了楼。
他心里莫名有些躁动,像是有什么事使他不安,他一步跨三个楼梯往上。
楼道里时不时传来的重物击打声窜进耳中,余琛忍不住抬高声音喊道:“陆怀亭?!”
他快着步子上到五楼,陆怀亭半边身子从楼梯扶手上擦过,险些栽了下来,余琛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小心!”他连跑了两步,想要去接住陆怀亭。
陆怀亭一把抓住扶手,稳住了,他第一次没有理会余琛,只是沉默着看向面前的男人,那个男人相貌与他极其相似,却恶心得令人作呕。
余琛没再出声,他看着陆怀亭像疯了一样朝那个男人扑了过去,像是撕咬猎物一般,陆怀亭伸手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眼睛通红,呼吸间的急促叫人听起来心痛。
被扑倒在地上的男人挣扎着踹了陆怀亭好几脚,他的腰侧还放着一把刀,明晃晃的亮光透进余琛的眼中。
眼神一窒,余琛猛地上前将陆怀亭扑到一旁,轻薄的刀刃划过余琛的手臂,带出一串血花。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余琛发出很轻的一声痛吟,陆怀亭一个激灵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他看着男人手里拿着的刀,表情愤怒地望了过来,怒骂道:“x你妈的兔崽子!你老子你都敢打?!我x你妈你这没良心的狗玩意儿!要不是老子你他妈现在是个屁!”
陆怀亭伸手挡在余琛面前,眼神冷漠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几乎是冷笑道:“你是谁老子?你是个什么东西?下三滥的强奸犯,你怎么不死在监狱里?”
男人听罢举起刀就要冲过来,嘴里骂骂咧咧,陆怀亭漠然地看着,举起手直接抓过刀刃,抬腿把男人踹了出去。
刀刃从他的手心划过,陆怀亭麻木地看着男人失足从楼梯上滚下,像个砸烂的大西瓜,他突然笑了一下。
回头看了一眼余琛,那笑便消失了。
余琛像是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这人手臂在流血,只是微微拿没受伤的左手捂着,血又从手指缝隙淌下。
陆怀亭突然有些慌张,他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句话,余琛没听清,就见他满手的血往屋子里冲,没多久就拿了一卷纱布来。
手忙脚乱地撕开包装要给余琛包扎,“对不起,对不起,鱼鱼……”陆怀亭看着余琛衬衫上的血,还有手臂划得很深的伤,眼眶瞬间起了雾气,“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给你包一下,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说着他又要去找手机,整个人慌慌张张。
余琛伸手将他拉住,伤口是有点深,但是只是手臂而已,并无大碍,倒是摔下楼梯的那个和眼前这只血淋淋的手才需要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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