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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新八是来谈条件的,皇帝那边有所松动,碍于岭南战事吃紧,在兵部的建议下已经紧急扩充兵源,军资除了兵部调拨之外,岭南相邻的州郡也会调拨一批。

另外就是战船的问题,水师衙门已经从东海调拨。

至于军费嘛,国库所剩不多,钱是拿不出来了,朱新八能争取到的就是拦截岭南的税收充当军费。

打仗不给钱,这不是脱裤子耍流氓么?许戈躺着不愿起来。

这老匹夫,既要别人打胜仗,又把别人的手脚绑着,他想的比立牌坊的婊子还要美。

一顿饭的功夫,朱新八从侯府离开,进宫复旨。

他对皇帝说出自己的判断,一是清乐侯身体确实抱恙,二是他的病没外头传的严重,多半是觉得南方战局不利,临时挂帅不得人心,加上朝廷兵马粮草薄弱,怕吃败仗才借病不愿领旨。

话刚说完,岭南最新的军报传来,朱新八看清军报内容时脸色煞白,沉默半晌后神情凝重,“皇上,这一仗怕非清乐侯挂帅不可。”

第五百三十章 她的相好死了

怪不得岭南军会一败涂地,交趾军队的出征元帅是冯克阵。

冯克阵是谁?

他是闵朝前任宿卫军的首领,对老皇帝忠心耿耿,论才华跟本事深得同僚敬重,行事更是铁面无私。夺嫡之战要是没许振山豁出性命压制冯克阵,皇帝连宫门都进不去,又怎么可能捷足先登?

皇帝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待根基稳定之后清算旧账时,便记了冯克阵一笔,但事关京都安危,皇帝也不敢大动干戈,只能日渐蚕食,将冯克阵一贬再贬,直到数年前被逐出京都,全家流放岭南。

然而,冯克阵杀死官兵潜跑,朝廷追查数年无果。

万万没料到,他竟然投诚交趾,数年潜心练兵一举攻打岭南。

老皇帝脸色铁青,冯克阵的能耐他是知道的,别说一个岭南节度使压制不住,就是再来十个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一个着急上火,头痛欲裂。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将冯家凌迟处死!

朱新八又去了趟清乐侯府,许戈的病情反复,仍然无法下榻。

两天之后,宫里来了圣旨,赐清乐侯封地番禺郡,并兼任岭南节度使,便宜启程赴任。

打发走宫里的人,苏禾拿着圣旨反复琢磨,揶揄起来梳头的许戈,“会哭的孩子有奶喝,你在京都做了几年的孙子,总算拿到封地了。”

不容易啊,想想都能哭,而且这老不死的给的一点都不痛快,还想把她扣押在京都做人质,不过又怕许戈继续一病不起,这才没敢提出来。

做皇帝做成这样,怪不得到处起火。

躺久了胡子邋遢,爱臭美的许戈坐在铜镜前,慢条斯理刮胡子,对苏禾的措辞很不满,“你说谁孙子?”

苏禾跑过去哄他,“说谁也不敢说你呀。哎呀,我男人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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