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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夫命人帮忙,按压住回流心脏的血管。等血流慢下来,快速清洗掉伤口的创伤药,用针线缝合后再用厚帕子捂上去……
他还是第一次冒险用这个方法止血,没想到歪打正着。
吴大夫擦着脸上的虚汗,“亏得他命大,要是再深半分就刺中心脏,大罗神仙都救不回来。”
暗卫将许戈抬回马车,苏禾对徐夫人连连道谢,回马车照顾他。
一上马车,她偷偷给许戈把脉,偷偷按压他身上的穴位。
太监跟徐夫人寒暄几句,便继续赶路。
回到车上,简庭宇不解道:“姐,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什么?”徐夫人看了他一眼,深深叹气道:“当初要不是为了救你的命,我跟你姐夫也不会冒险跟许家暗中往来。这件事,你得烂在肚子里,对任何人都不得提起。”
“可是她……”简庭宇满肚子的话,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最后只能化为一声无奈,“我只当从来没认识过她。”
重伤无法再赶路,暗卫找客栈休息,给皇帝飞鸽传信。
出了事,监视没那么严格。苏禾买了套银针,又往许戈的药方中添了几味。
许戈昏迷两天才醒,对上苏禾眨红的眼眶。
没有外人在,许戈挤出抹笑容,“命硬死不了,哭什么呢?”
“喜极而泣。”
许戈黑脸。
苏禾面容寡淡,“你死了,我就可以改嫁了。”
“我弄死……嘶……”这死女人,真是要气死他。
他没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她心疼干什么呢?绰号漠北小阎王,在沙场上枪林弹雨都过来了,她就不相信他躲不开。
扯裂伤口,许戈差点疼晕过去。
难得风和日丽,皇帝批完奏折到延福殿休憩。
殿内,肃王正在低头抄写佛经,面容端详宁静。他比皇帝年轻五岁,但也五十出头,胡须已泛灰白,右下颊有火烧过的斑痕。
久居奉国寺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祥和安宁,若非蟒袍加身,还以为是得道高僧。
刚要行臣礼,谁知皇帝一把扶住他,“没有外人在,这俗礼免了也罢。”
佛经刚好抄完,肃王双手奉上,“听闻皇兄夜不安寝,臣弟誊抄了一本《华严经》,望能助皇兄除梦魇。”
皇帝甚感兴慰,有感而发道:“还是老九你记挂朕。”
“这是臣弟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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