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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过是于家养子,除了顺从还能怎么办?不过等事成之后,他退出于家族谱自立门户,自此跟于家再无关系。”
看来,于慎清被于家伤透了。这次的顺从,是报答于二爷的养育之恩。
苏禾警告姜小四,“于胡两家有钱有势,把你刚才说的话烂在肚子里,别招口舌之祸。”
他当然知道,不过是看苏大夫好奇,他才去偷听的。
此事闹这么大,岂是于胡两家说私了就私了的。
苏禾越想越好奇,晚上在被窝里捣鼓许戈,“徐县令一直在等机会收拾胡家,这次可是难得的好机会,你说他能置之不理吗?”
“他说了不算,要看晋王的心思。”
晋王那边就更简单,肯定恨不得弄死胡家。
许戈心猿意马,“要不咱们再赌一次?我让你先选。”
苏禾没有赌运,跟他赌就没赢过,“天天就知道赌,能不能干点正事?”
他也想干正事,偏偏科举舞弊案的公告迟迟不来,真是见鬼了。现在她学聪明了,不轻易上当。
苏禾认定晋王不会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胡狄殴妻伤人,肯定逃不过牢狱之灾。
谁料偏偏事与愿违,于胡两家和解成功,徐县令给予严重的警告,并没有追究刑事责任,反倒是欲行施暴并作伪证的于慎清,被记五十大板,等伤好再执行。
这个世道便如此,苏禾嗟叹一声,不再做他想。
此后一段时间,她时常两点一线,不过偶尔有消息传出来,于家得到补偿财力大增,对胡家各地的铺子围追堵截,而且使用的手段很丰富,挖墙脚,恶语中伤,打价格战等等,反正怎么让胡家难受怎么来。
云记的军服缝制已接近尾声,期间沙县又下了几场雪,雪势还不算大,但天气愈发寒冷,还不时伴着雨势。
干冷不怕,湿冷才最要命的,直往人骨头缝里钻。
徐夫人来铺子一趟,给家人定了几套过年的冬服,指定要羽绒。同时,她还定了几十条双面绣手绢,规格不能差于寒雪梅花,并且要赋诗在上面,同时还定制了双面绣的屏风。
徐夫人出手阔绰,只要东西好,价钱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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