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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打哈哈,“不敢耽误正事,其实也没喝多少,可能是四海酒楼的酒后劲足。”

“还没喝多少?”

徐县令嫌他丢人现眼,喝道:“就你那酒量,五六斤下肚都不带打飘的。”

林庭逸又打量张彪一眼,叫苏禾过来,“你验验他。”

钦差说话有深度,苏禾不知道他要验什么。瞧他生人勿近的气场,她也懒得问,转而打量起张彪。

张彪生得牛高马大,看着足足有两百多斤,一身官服都是灰尘,其中还沾了许多柴屑碎沫。

苏禾向前几步,闻到他身上酒味浓重。宴席每桌预计不超过三斤女儿红,能把酒腻子喝飘,看来席间没少蹭酒喝。

见他不时揉后脑勺,苏禾让他坐下,动手检查起来,“自己磕到的?”

“应该是。”张彪没啥印象,“酒楼茅房人多,估计是路上滑了下。”

见他扣错的纽扣,苏禾似想到什么,语出惊人,“把衣服撩起来。”

“啊?”张彪傻眼。

“裤头。”

张彪满脸懵,但见两位大人都没反对,这才尴尬的撩起衣服,将裤头露出来。

林庭逸神情淡定,内心早已吐血三升,她可真是生冷不忌的神仙大夫。

“你平时喜欢打死结?”为了神兽们的清白,她容易吗?

“没有啊,我都是双扣活结。咦,怎么打的是死结?”

徐县令听出不对味了,张彪是酒腻子,即使他将整桌的酒都喝完了,也不可能醉到不省人事。

“两位大人,张彪的伤在后脑勺下方,靠近后颈的地方,从痕迹来看是被人从后面用棍棒敲伤。”

她的说法,得到林庭逸的认可,“不错,伤的位置不对,而且通往茅厕的地方铺的是石仔路,如果他是打滑摔伤,后脑着地应该已经一命呜呼。”

再者,男人每天都在打裤头,即使喝醉了,可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徐县令也是聪明人,顺着苏禾的话往下说,“看来,有人趁张彪醉酒打晕他,穿上他的衣服伪装成衙役投毒行凶,后来因为时间匆忙,行凶者不但把纽扣搭错,连裤头打结都弄错。”

林庭逸不语,一脸深沉。

身为大夫,苏禾该做的都做了,两位大人都是聪明人,她的手再不收回来,就该引人怀疑。

病患还没完全脱离危险,苏禾继续回去盯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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