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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血气仍有不足,苏禾又给他开补血养气的方子,打算将他养得白胖滚圆。

回春堂积压了不少事,苏禾埋头处理大半天,寻思着该向钟大夫要双倍工资。

忙完手头的事刚要去吃饭,有乞儿在外头朝她招手。

苏禾踏出医馆走进巷子,二狗已经在等。

医馆进出的人多,二狗长话短说,“徐县令又出事了。”

乖乖,他这是流年不利还是霉运加身,怎么隔三差五出事呢?

“奸/淫良家妇女。”

苏禾错愕的半天缓不过神来。这是开玩笑么,徐县令眼中只有徐夫人,从来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

“是真的,那姑娘已经到衙门击鼓鸣冤了。”

苏禾不解道:“说说怎么回事?”

“昨晚徐县令跟同僚在胡家酒楼吃宴,他瞧上了酒楼的卖唱女,估计是酒喝多了,跟卖唱女共度良宵,直到第二天才匆匆离开酒楼。”

这不,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被卖唱女告了。

苏禾脑袋发懵,直觉告诉她徐县令不是这样的人。唉,这年头当官也不容易,各种腐败的陷阱在等着,一不小心就掉坑里头。

真不知他是酒后乱性,或者其中有猫腻。

苏禾交代医馆几句,匆匆回家。

许戈显然已经知情,对于她带回来的消息没有震惊,稍作沉默才道:“徐县令这次确实摊上大事了。”

苏禾神色一紧。

“卖唱女去衙门击鼓,衙役得知她状告县令爷,不但不受理反而对她冷嘲热讽,将人粗鲁地轰出衙门。她回家后一时想不开,直接留血书上吊自杀。”

苏禾:“……”

更厉害的是,卖唱女的父母见女儿惨死,想到凌辱女儿的是县令爷,自知冤屈无处申诉,无法承受丧女之痛的两人撞柱而亡。

苏禾:“……”

男人酒后易乱性,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女方以全家惨死的方式抗议,估计徐县令这次掉坑里出不来了。

不过,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徐县令有没有犯罪。如果他真做出猪狗不如的事,那受律法惩治也是应该的,但如果没有呢?

苏禾耐性熬到天黑,特意乔装一番才去的徐府。

她从后门进的,府中仆人的神色消沉寡言,三缄其口。

得知徐府出事,众多官家女眷前来探望,徐夫人一律打发不见。相处久了,是人是鬼心中有数,她们安慰是假,看笑话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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