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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换好衣服,徐县令出府跳上马车,“快,去晋王府。”天子不发话,谁敢减朝廷的税收,可蝗灾必须要治,这事只有晋王才能拍板。

徐县令一出城门,苏禾就得到了消息。

天气酷热无风,跟铁板煎猪油似的。医馆连着收了不少中暑的病人,苏禾感觉自己都被晒黑了,干脆关上房门逗狗。

她在房里放了两桶冰,真是舒坦极了。

许戈也犯懒,躺在床上摆了个尤物造型,眼勾勾地撩拨苏禾。来呀,快活呀!

苏禾勾起兰花指,往他嘴里塞了颗葡萄,然后拿孔雀羽毛撩拨他的脸。这是她给许富贵新买的玩具,羽根处还带着小铃铛,一撩起来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最近很爱这种昏君宠妃的游戏。

天气犯困,她打了个哈欠慵懒道:“你说,徐县令能说服晋王抗蝗吗?”

许戈吃葡萄吐葡萄皮,“他要是不去,这事指定没希望。”现在的晋王,就如同没遇到苏禾前的自己,四处碰壁看不到任何希望。他被父兄排挤打压的喘不过来气,不排除破罐子破摔的可能。

但凡徐县令上点心,哪怕将老五的话硬背下来照着念,都能说服晋王。

且说晋王自锦州无功而返,每天闷闷不乐,加上毒瘾的祸害,积郁愈发严重。不死心的他派人联络旧僚,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真真是人走茶凉,树倒猢狲散。

头发有了,他还真的以为可以从头开始,殊不知是天大的笑话。

蝗灾的消息传来时,刚好晋王的燥郁症发作,他自觉人生无趣,去他娘的太子,去他娘的皇储。

呵呵,蝗灾?关他什么事,最好天下都毁灭了才好。

想归想,朝廷对这次来势汹汹的蝗灾相当重视,直接八百里加急传旨,命令晋王全力抗灾。

收到圣旨,晋王更加火冒三丈。抗灾,拿什么抗灾,不给钱不给人不拨粮,就凭一道空口白牙的圣旨,蝗虫就能自我毁灭了?

晋王知道,这是他的好弟弟敬王的阴谋,要自己担个治蝗不力的罪名,彻底想将他打垮。

将圣旨扔到一旁,晋王继续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对错是与非。

喝到一半,府吏进来传话,说沙县县令来访。

徐县令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什么风把他吹来了?

晋王屏退歌妓,徐县令很快进来行礼,“下官见过晋王。”

“见本王何事?”晋王猜他是为蝗灾而来,压根提不起兴趣。

果不其然,徐县令三句不离蝗灾,酒意上头的晋王脑壳疼。毒瘾上来,晕乎乎的他没怎么听清楚,就听到徐县令说用鸭子将蝗虫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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