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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安生一头栽进路边的草丛,苏禾边道歉边将他拉起来,“惭愧惭愧,我一饿就发晕。”
“不碍事。”陈安生拂去身上草屑,关心道:“我娘也有一饿就晕的毛病,先生赶紧填肚子才是。”
“如此,失礼了。”太饿,苏禾吃得有些急,三下五除二就把烧饼吃完。
两人匆匆往山上赶,陈安生好奇道:“先生这是替何人治病?”
“柳夫人腰酸不适。”
一路紧赶慢赶,苏禾两腮发红,额头直冒汗,“今天怎么这么热呢?”
陈安生暗中得意,“马上就到了,先生可以凉快凉快。”
聚会办得隆重,来的宾客很多,雅院地方不够,直接挪到侧边的汤泉边举行。汤泉错落有序,亭台楼阁环绕,学子男宾等在左院阴凉处乘席而坐,歌词诗赋,谈经论道,各种才艺悉数登场,已经斗到白热化,输的连罚三杯。
官眷们在水榭处,临时抱佛脚的西施犬一举夺魁,肖雪儿蹭了自家的狗光环,官太们热络的聊着,没有前几次的针锋相对。
落败的福禄宝郁闷,她闻着苏禾的味赶紧蹭过来求安慰。狗比人聪明,苏禾虽然乔装得面目全非,但气味是假不了的。
趁着摸福禄宝的机会,苏禾朝徐夫人使了个眼神。
针灸时候到,柳氏借故说乏了提前离场。
“我也回去了,各位姐妹慢慢玩。”徐夫人跟着起身,带丫环离开。
趁人不备,陈安生给肖雪儿的丫环递了个眼色。
丫环心领神会,不动声色回到主子身边。
外头太阳毒辣,徐夫人的丫环粗心把伞落在汤池,赶忙回去取。柳氏怕她晒着,邀她回院等,徐夫人正有此意。
回到雅院,柳夫人更衣进内室,却没见到苏禾的影子,奇怪道:“人呢?”刚刚明明看到他进来了。
于妈据实相告,“刚徐夫人不适,苏大夫被叫去侧室了,还请夫人稍等。”
一上午被肖贱人气着,柳氏想到她得意的样子就来气。急怒攻心,人晕得厉害,柳氏躺在床上休息。
晕晕乎乎的,外头突然响起肖雪儿的声音,“姐姐……姐姐……”
不止肖雪儿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人,她着急忙慌道:“听说姐姐生病了,不知情况如何了?”
于妈脸色很难看,将她拦在内室之外,不悦道:“肖姨娘,夫人身体不适需要休息,你带这么多人来要干什么?”
“姐姐操持这次聚会累病,大家知道后心于不安,特意前来问候。”来的人不止有官眷,还有不少外男,不过碍于男女有别,他们不敢擅自闯入,只在院子里等候。
于妈气得眼睛冒火,这贱人摆明是想给夫人难堪。苏大夫给夫人施针,虽说没有不雅,但毕竟夫人只着单衣,要是被姓肖的借机大肆宣扬,对夫人名声不好。
“都说夫人身体不适要休息,你一个姨娘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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