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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珠子啪嗒一下落在信纸上,晕开一片沉寂。
她闻姒以为这一生便是孤苦无依的命,却不曾想,她如今能好好的活在世上,是母亲拼了一切换回来的。
为母则刚,闻姒有了双双之后更懂得这个道理。
她小心翼翼地擦了擦信纸上那滴不小心坠落的眼泪,抬头看着慕沉。
这次他没有叫慕沉“陛下”,也没有叫慕沉“皇兄”,而是如平常百姓一般唤了声“哥哥”。
“哥哥,娘亲的这封信可以留给妹妹么?”
慕沉明白,他还同母亲有过几年愉快的光景,而这个妹妹从出生便孤苦无依。这封信,是闻姒和母亲唯一的联系了。
他点点头,把上好的沉香木匣子拿了过来,让闻姒将信放置在这里。
“这封信本就是娘亲留给你的,我已经替你保存了二十年,是时候物归原主了。你放在这沉香匣子里,免得腐化。”
慕沉没说“朕”而是用了“我”。
闻姒心中一暖,堪堪接过盒子。
晚风拂过,拂不去女子脸上盈盈的泪痕。
萧子玦心疼至极,想要抬手抚去,闻姒却撇开了头。
“别碰我。”闻姒道。
萧子玦一阵窝心,手指颤了颤旋即放下来,谁知一方帕子同时递到了闻姒的面前。
玛卡阿都沁语气温和到:“遗珠公主,这方帕子借给你。”
闻姒抬头看见一个带着半脸面具到男人,她一时没认出对方是谁,客气地朝玛卡阿都沁行了一礼:“多谢漠南王,不过还是不必了。”
闻姒提起自己的袖摆,在眼角上轻轻揩了揩泪水。
玛卡阿都沁微笑着看着闻姒,这让萧子玦很不舒服。
“漠南王,还没看够么?”
萧子玦心中不快,不得不打断对方的视线。
玛卡阿都沁回过神,旋即拿起桌上的酒杯,斟满了一杯酒,朝萧子玦举起晃了晃:“老对手,几年不见,还未同你好好讲话。”
萧子玦只是淡漠地看着玛卡阿都沁,用表情告诉对方“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他很了解玛卡阿都沁这个老对手,看起来玩世不恭,实际上并不似表面这样放|浪形骸。
这只是他的保护色罢了。
否则,他怎么会在前漠南王众多优秀的漠南王子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年轻的漠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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