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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板忙低头去捡,王掌柜忽然眯了眯眼睛,盯住周老板的后脖颈,登时大喊:“是他!”王掌柜颤抖着指尖指着周老板:“大人!东家!周老板他是纵火犯——”
这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
肉眼可见,周老板脸上的血色都褪去了大半。
他极力否认道:“你、你血口喷人!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说我是纵火犯?县太爷,他在反咬我一口!”
王掌柜冲出人群,指着周老板的后脖颈:“我年纪虽大,但眼神却好使,那日纵火犯虽然蒙着面,但后脖颈却是露在外边的,我瞧得真切,那名纵火犯的后脖颈上有一个明显的圆形胎记,和周掌柜后脖颈上的一模一样!”
两个案子搅在一块,此时县令已经糊涂了。
萧子玦淡淡扫了他一眼,冷声问周老板:“你可承认?”
周老板不敢抬头看萧子玦的眼睛,光是听见声音,他就吓得打起了哆嗦。
但他不敢承认,恶意纵火,在大兴可是重刑。
“没、没有,我,小人不知道,小人什么都不知道。”
王掌柜很是气愤,胸口起起伏伏:“殿下!草民有证据!”
“哦?”萧子玦眉梢一挑:“是何证据?”
听到“证据”二字,周老板也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王掌柜了。
王掌柜冷哼一声:“那日纵火犯逃的焦急,许是因为作案紧张,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织布的架子,被梭针给刺伤了左侧大腿的外侧,伤口大约三寸有余。草民要求,就在这堂上,当场验伤。”
周老板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左侧大腿,而这个动作无疑是出卖了他自己。
萧子玦一个眼神,身边的暗卫便走上前去,短刀出鞘入鞘,刀光一闪,只是一个瞬间,周老板大腿外侧的布料便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一块明显的伤痕赫然出现在他的腿上。
周老板再也绷不住了,猛磕了几个头,带着哭腔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草民冤枉,草民冤枉!”
而事已至此,任周老板如何说,都逃脱不了罪责了。
萧子玦下令,便有衙役过来将周老板收入了监牢。
周老板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唏嘘。
周老板本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布料商贩,在乌镇的生意也是红红火火,可是自从三年前闻姒来到乌镇经营起一间绸缎庄后,周老板的生意便越来越差了。
起初,他为了不落败给喻氏绸缎庄,也请了不少绣娘,但没有一个绣娘的绣工能赶得上“喻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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