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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生意如何能差的了?
中间遇到过几次旁的酒楼学着做奶茶, 也成功推出、开业促销过, 但寻月棠派店里人买回来尝过,几乎是将自煮奶茶的坑踩了一个遍,牛乳与茶比例不对, 茶底的种类过于单一、且浓度不够, 味道寡淡。
调味用的是砂糖与蜂蜜,用蜂蜜的那个选错了种类, 花香夺了茶香的风头;用砂糖的那个化不好, 上面无味, 下面齁甜。
最重要的一个原因还是因为他们本都是仿着寻甜阁的奶茶来的, 走的是个代餐的路子, 如今分毫没有学到, 生意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故而, 这些店大多是开业不过一月, 便就撤了柜台,想来敢跟风的都是家大业大, 也不怕这点亏损。
只是经过这样的分流之后,寻甜阁的生意待合流之后便就更上层楼。
寻月棠喜在脸上, 愁在心头——
凉州少耕地, 无水田, 自然少水牛, 本地牛乳价格踊贵, 她所用的牛乳大多是从登州运来的水牛乳,较一般牛乳味道更醇、脂肪含量更高口感便更香甜,走近路两日余可到,运费也不很贵。
但眼看着要打春,天儿热起来,牛乳在途中难免变质,亏本倒是小事,更麻烦的还是缺了原料无法开门。如今奶茶一日售出几百倍,利润相当可观,若要她放弃这块儿的生意,那她是绝对不会点头。
但是,在凉州养牛的路也行不通,现在朝代仍是不许吃牛的,没有耕地养水牛单用来挤牛乳,太过浪费。
想来思去,思来想去,在她急出了第三个燎泡的时候,她决定了——
“三哥!”
谢沣正在桌上批公文,听这动静手下一哆嗦。
“怎了盘儿?”
“我要去登州一趟。”
“嗯?可是出了什么事?”谢沣不解,好生好气的,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登州了。
寻月棠坐到他案旁,认认真真地给他说了她此着的来由,“三哥你还记得我之前在登州给将士们做的乳粉么?那是我依着自己有的经验去做的,喝着扛饿还成,拿来做奶茶就会差点意思,现在想想我当时确实是闭门造车了。登州养水牛的历史悠久,也有许多作坊专门供牛乳给孩童、老叟养身体,我去登州取取经,没准就能学到乳粉制作的正确方子。”
谢沣皱眉,登州到凉州,快则一日,对于自己来说实不算远,但对于没有跑惯的人来说,路上却实在不会好受,他还记得第一次救下月棠时,仅跑了一个多时辰,她大腿就磨破了的事。
可若是乘马车去,路上行得太慢,难免生变故。自己不放心。
“盘儿,你尚不知登州是否有人会做乳粉,便蒙头前去,是否欠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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