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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转职sěγμщěи.čōm(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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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用“念”攻击我的念能力者不是件易事。

念能力者不是遍地都有的杂草,是人类里的超稀缺人才。

我出门做的任务是揍敌客挑选过的,正常情况下不会出现念能力者,我没有遇见过正常情况以外的情况,不知道该说是我运气好,还是说我运气坏。

不过,运气的好与坏不是绝对的。

一次任务结束后,在回家途径的一个城市的某家甜品店里,我感觉到某道恶意且令人胆寒的气息时,我认为我运气坏。

当视线的主人坐到我对面,隔着桌子向我肆无忌惮地展示其颇具压迫力的气势时,我认为我运气好到爆了。

超出了杀气的范畴,八成是“念”的压迫力。

我咧起嘴。

这个微笑是给与来人的,同时是给与不远处排队买限定甜点的伊路米的。揍敌客一向遵守规则,该排队的时候也会排队。好不容易排到一大半的队,不能由于一点小事轻易舍弃。

我坐在窗边的位置上,负责的是占位。

“还记得我么?”对面的男孩,不,应该说是十五六岁少年,看似随意地将身体重心压在椅背上,散发出的压迫力丝毫不减。

他对力量有所控制,使我有余力拿出记事本和笔,写下他的名字,连名带姓:

【飞坦·博通】ьしχs⒉ℂō⒨(blxs2.com)

“哼,倒是记得很清楚嘛。”暗金色眼睛在明亮的店内,晕染出蜂蜜般的亮色,可惜没有蜂蜜的半点甜美,孕育着的是令人陷入没顶之灾的流沙,危险的陷阱。

在流沙之中,我想的是我今天也对自己的外表十分满意。

揍敌客最漂亮的猫猫,基裘最心爱的换装娃娃,买甜筒别人会多送一个冰淇淋球——爷今天也很可爱。

根据同人界普遍认知,爱好辣手摧花的飞坦,应该会对我很有攻击欲望,这种欲望有叁种路线,虐杀、虐爱和虐待。

在这没有存档的游戏里,我需要把握好平衡,走上被他用“念”攻击,强制觉醒“念”的第四条路线!

几年前我不告而别,把他一个人扔在战斗副本里,他肯定记仇了,首先我得稳定他的情绪。

他的第一个问题很简单,我温顺地写下他的全名,交上正确的答案。

“当年招呼都不打就逃走,看来你现在过得不错。”就算是飞坦,也看得出我身上的精致小洋装绝非便宜货,他话中带刺,“找到什么好差事了,不给我介绍介绍?”

想不到吧,飞坦!

爷本来就出生豪门!

没办法,不能怪飞坦想不到,正常的豪门不会把亲生子女扔在流星街那鬼地方体验生活。

听飞坦的口气,不是真的想要我介绍差事,我没那么傻,想了想,摸出口袋里的两颗水果奶糖,放到他跟前。

“……”飞坦没有看那两颗糖,抱着双臂,盯住我不放,他在观察我一切细微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我在记事本上写了“回礼”二字。多给他一颗糖,加倍奉还,我觉得已经不错了。

“用这种东西……”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糖,视线重新落到我脸上,锋利如刀的目光,几乎要把我看出个洞来,“想打发我?”

不妙,给的不够吗?

心一横,我把全部口袋里的糖和巧克力和小饼干都拿了出来,放到他跟前,堆出了手掌大的一团零食堆。

“……”看着我越拿越多,飞坦上挑的眼角微微抽搐。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飞坦跳的是右眼,不是好兆头,真想告诉他待会走路注意点。

“就这些了?”他见我停止了往外拿零食的动作。

是啊,毫无虚假,是我口袋里所有的库存了。

“……”我无比真挚地点点头。

“好,很好,非常好。”飞坦连说了叁个“好”字,全程咬牙切齿。

又臭又硬的麻烦性格啊,难怪同人界里飞坦基本上都是走虐恋路线。

没关系,我不需要飞坦对我有太高的好感度,我需要他用“念”攻击我呢。好感度也不能太低,他用“念”下死手的话,我身为不会“念”的人类,死亡率就是百分之九十九了吧。

“默尔丝。”飞坦突然消除了周身紧绷的气息,轻声念出我的名字。

他应该是从库洛洛或者玛琪那里得知了我的名字吧,我想。

“作为对你诚意的回礼。”飞坦把手放到那堆零食上,刚好盖住了全部,然后弯曲手指,包装纸与内容物的碎裂声,渗出他的指缝。

“!”喂,不要浪费食物啊!亏你还是流星街的居民!流星街的居民不是应该最懂得食物的珍贵吗?!

“我来招待你进入完全不同的世界吧。”飞坦缓缓松开手指,嘴角拉扯出微微向上的弧度,冷冽眼神中掺杂着异样的兴奋。

是炫耀,是期待,是……

“痛苦与快乐。”一个砝码。

“死亡与新生。”两个砝码。

“地狱与天堂。”叁个砝码。

“我都会教给你。”四个砝码。

飞坦的手指碾着包装纸下的小饼干,气息压迫着我的脊梁,一点点加码。

怎么回事啊飞坦?!给我搞快点!席巴镇压我用的气势比你这强多了,那我可是一根手指都动不了,你这慢条斯理的,我觉醒不了“念”啊!

难道飞坦见我不会用“念”,以为我没见过世面,又不想把我秒杀,所以先选择试探式的攻击吗?

不行,这不行。

尽管手臂如有千吨重,飞坦依然比席巴差远了,我尚且能够移动手腕,继续在记事本上写字。

【使点劲,没吃饭吗,弟弟?】我在记事本上写道。

笔尖停滞在问号处,我的手终于在增强的压迫力下无法动弹。

寒流如一条无形的巨蟒,缠住我的四肢百骸,深入骨髓,四周的嘈杂离我远去……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来多一点!

执笔的手被握住,我上移视线,看到飞坦已经站了起来,探出上身。

他握住我手的右手继续向前,大拇指压住了我手腕处的脉搏。明明与我隔着一只手臂的距离,在环境音变得浑浊不清的时刻,他的声音却无比清晰地钻入我耳中。

“想要吗?”冰冷的鳞片中,吐出鲜红炽热的蛇信,亲昵地称呼着我,“默尔?”

智慧的果实,人类的启蒙,谁不想要呢?

世态炎凉,无知和弱小,才是罪恶。

揍敌客不是伊甸园,就算是,我也要咽下那颗艳丽的果实。为了想要的东西被逐出去,何尝不是一种自由呢?

“告诉我,默尔。”藏蓝色的发梢贴到我的脸颊。

果实就在我的嘴边,我几乎要碰到那层薄薄的果皮,只要我张开嘴。

……只要我张开嘴。

“抱歉,手滑了一下。”伊路米站在两步外,手里拿着空掉的水杯,因为我和飞坦立刻躲开,里面的水全泼到了我和飞坦之间的桌子上,顺着桌面四处横流,还打湿了我的记事本,“甜点已经买到了哦,姐姐。”

仿佛没有看到飞坦,伊路米往上提了提手中的外带包装,对我说:“我们该回家了。”

“家?”飞坦轻蔑地笑道,“默尔,你现在有‘家’了?不招待我去看一看?”

“……”无知者无畏啊,飞坦你不知道你去了枯枯戮山绝对死得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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