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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悦行的心里始终有一道坎,在她二十岁那年的冬天,一支毒箭会结束她的生命。
她回到这个世界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改变那个既定的结局。
所以,从头开始,她走的每一步路都不敢大意。
重来一次,很多事情真的可以被改变,只要她能承担的起后果。
在这件事上,没有人可以安抚她。
李弗襄也不行。
药奴想了想,说:“不难,回头同陛下提一嘴,想要借阅一下医库里的书籍,自然有办法能见得到。”
高悦行眼睛一亮。
可行。
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堂堂正正的进到医库里。
高悦行将茶水双手奉到药奴的手心里,乖巧道:“师姐请用茶。”
耳畔听到李弗襄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高悦行转头,见他已经钻进了帷幔里,想是又躺下了。
药奴垂下眼睛,顿了顿,说道:“他知道,你喜欢他这样的性子。”
见到他满不在乎的闹腾,高悦行真的会笑,会从心底里得到抚慰。
那是他的少年啊。
药奴喝完了高悦行奉的茶,起身再次求见皇帝,是她独自去的,皇帝派了信任的人引她去医库里翻阅书籍。
院判恭敬地将人迎了进去,药奴命人取了李弗襄这几年在宫里留下的医案,在窗前的桌子上坐下,静静地翻阅。
院判陪了一会儿,见她始终没有离去的意思,架不住太医院的杂务多,等着他处理,只好先告罪失陪。
药奴在医库里耗了整个下午。
高悦行在乾清宫里,陪着李弗襄打发时间。
李弗襄忽然从自己的帷帐里钻出来,道:“我前些日子里打听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儿,你想不想听?”
正在临摹帖子的高悦行搁下笔,问道:“是什么?”
李弗襄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近。
高悦行一头雾水的走近,叫李弗襄放下纱帐遮住,在他耳边悄悄道:“是孟昭仪。”
信王的生母。
高悦行立刻追问:“孟昭仪怎么了?”
李弗襄道:“孟昭仪是最早给皇帝生下儿子的女人,想当年一定很受皇上的喜欢,但是现在皇上为什么不爱搭理她了,你知道么?”
高悦行:“我上哪知道去,你别卖关子,快说。”
李弗襄道:“因为啊……当年孟昭仪亲近先太后,叫先太后摆了一道,天天跟在皇上的屁股后面,劝他选妃、立后,皇帝训斥了她几次,见她仍执迷不悟,渐渐就不爱找她玩了。”
高悦行终于知道了点新鲜事儿,心里惊叹,宫里还有这等好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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