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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大都是简陋装修、大声招客的老板。

  他刚要靠边停下,车上蓝牙突然响了起来。

  褚望秦挂上耳机接起,应了声:“什么事?”

  楚爱甜朝车门锁那边侧头靠着,等他挂了电话给她开门,放她去和牛肉丸酸辣粉们相会。

  等了半分钟,她觉得不太对,扭过头瞟了一眼。

  眼前的男人两手搭在方向盘上,姿势懒散地听电话,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周身都是一股低气压。

  “我现在过去。”

  褚望秦一把将耳机摘下来,随手丢到旁边,二话不说将车发动,油门加到底冲了出去。

  * * *

  金荞是HCE的高管,十五年前从Yale毕业后去了马来西亚。他个子中等,白净且温和,快奔四了也没有大腹便便的常态,相反,他偏瘦,常年带着一副眼镜,这样一来更加看不分明他的年龄。

  他和褚望祺是同学,但从深层秉性与习性来说,金荞和褚家的小儿子更相合。

  褚望秦是什么人,圈内近人皆知。二人都是玩咖,拿得起放得下,血液里奔流着冒险的因子,所以两个人也算聊得比较来。五年前,金荞被情伤刺的遍体鳞伤时,全靠褚望秦踢他进热闹人世,又拉他返回清冷夜里,一遍遍回忆那个人,麻木了也就好了。

  金荞失恋痛苦之余,对褚家两兄弟有了更加彻底的认识。要知道,褚望祺作为他校友兼十来年老友,安慰他时说给他两个大单,保管让他们组忙够下半年。金荞没有失手掐死他,应该是涵养好无误了。

  此时他坐在私人会所二楼等人,这家环境幽静,装修的人很有品位。位置是曲径通幽处后一幢独栋五层小楼,因为是严苛的会员制,所以私|密又安静,是谈事的好地方。

  就是贵了点。他年入七位接近八位数,依然觉得有一点点肉痛。于是决定把褚望秦宰一顿,毕竟今晚的消息对他来说尤为重要。

  一向静谧的空气被突兀的响声撕开了。

  那是玻璃碎裂的声音,随着门被服务生惶恐的推开,金荞觉得自己太阳穴已经开始突突跳了。

  “能不能要点脸啊,逼格端的比天高,还tm供假酒,”眼见进来的嚣张男人脸色难看,“酒里兑水当人是傻子,这事也就你这种奸商能做的出来了,明年注资你别想了金荞!”

  “褚望秦,你有气能不能别朝我撒?我这一年也就回来两三次,都是找人来管的,怎么能怪我头上啊?”

  金荞指了指门外,唉声叹气:“你瞧瞧你这一路过来,声儿把房顶都能掀了,你不能因为好看觉得大家都得宠着你,呵护着你,你是温室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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