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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美有个定义,那就是这个人。
她记得他叫林渊,善良幽默,阳光又帅气,但有时候又比任何人都坚定凌厉,只要回家就给周围孩子们带礼物,每个月赚的不多,可带给他母亲的礼物都是当季最好最贵的。他经常感慨说在外他很想家,楚爱甜当时十二三岁,已经比周围人成熟很多,拍着小哥哥的肩道:“你混得好,就是对阿姨最好的报答了。”
后来他出事了。他母亲不久后也因为打击过大,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滴答。
一滴水,滑到了她的手腕上。楚爱甜垂眼看了看,一时不知道是不是泪。天空很快向她证明了,只是下雨而已。
大雨来势汹汹,浇得建筑物上闪烁的灯光更加潋滟迷蒙。楚爱甜看见周围的人纷纷跑离江边,去了最近的建筑物处躲雨。
她懒得跑,就继续走,走下了楼梯,到了江边的椅子上坐着,手插在牛仔外套的兜里,大雨模糊了视线。
楚爱甜以前开始看书,也是那个兴趣很多的林渊教的。他说,我的渊,是与其临渊羡鱼的渊。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书就是你的网,你网一网,看在大海里能不能捞起很多鱼,好不好?
“想个屁家。”
楚爱甜喃喃道。
她把手圈成一个喇叭,朝江对面大吼:“都是骗子,想家?穷了才想家,病了才想家,死了你才想家!”
春风得意,你就只想去长安喝酒看花。
楚爱甜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声音低了不少,“海桑都说过了。”
海桑说了,江听到了。
有人看到了。
他住的酒店离这里很近,下午在处理罗明轩的事……罗家知道是褚望秦给上头施加压力,气得恨不得把他抽筋刮骨了,一边不得不低头求着,一边在背后使着绊子,妄想把罗明轩保释出来。退一万步说,就算保出来,在褚潇的打点下,报刊、新闻、新媒体全网推送,他‘强|奸|犯’的名头是摘不掉了。但褚望秦想让他在里面好好待着,所以……他就得好好待着。
褚望祺跟褚珲提到这事,一向对褚望秦严厉的男人却叹了口气,摆摆手:“让他去吧,现在是七月。他总要有个出口。”
褚望祺沉默。
七月,于整个褚家,都是特殊的月份。
因为对于褚望秦来说,他在这个月惹事的概率,较往常都要更高一些。
今年他有了出气筒,还顺道给褚望祺的工作腾出路来,让罗家自顾不暇,可以说是一石二鸟了。
褚望秦在酒店待够了,出来晃了两圈。结果遇到暴雨倾盆,他的烟很快被雨打灭了。褚望秦没有再抽,只叼在唇边,刚要拿下来,抬一抬头,就看见了有个人影在大声吼着什么。
他没听全,只听到那句‘死了你才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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