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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若非逼不得已,宁国公是不会反的。
“是不容易。”萧镜之冷笑道,“但若是逼不得已,不反也不行了。故而,我才说一切全看皇上愿不愿意给宁国公府俩一条活路。”
“活路?”楚玄笑,“为了这一条活路,你们便算计了整个朝廷?”
萧镜之微微凝眸紧盯着楚玄,“虽然王爷无话问我,我却有话问王爷。秦王在哪里?”
“秦王谋反事败逃匿,至今未找到其藏身之所,”楚玄微挑唇角,笑道,“你与他过从甚密,我还未问你,你怎反来问我?”
“说的好,秦王逃匿六七日有余,你明知我与他过从甚密,却不曾来问过我一句——”萧镜之冷冷笑道,“这不正说明了,他已落在你手中。”
“人人都说萧世子肖父,果然与宁国公一般心思缜密,细致入微。”楚玄没有否认。
“他落在你手里,自是死路一条。”萧镜之端起茶碗啜饮几口,在锒铛镣铐声中叹道,“你很聪明,没将他交给皇上处置。”
皇上老了,已无从前的铁血手段,指不定还会再留楚烈一命。
“他还活着。”楚玄却是道。萧镜之一怔,沉默不语,就听楚玄又浅笑道,“他用宁国公府的秘密与我做了一个交易。”
萧镜之那一双总显阴沉的眼睛一瞬间冷到极致,却又在霎时间褪去所有寒气,反而笑了起来,“难怪你无话问我,果然你已知道。”
“秦王说,,宁国公老奸巨猾,早已预料到会有今日,是以早早就留下了后招。”楚玄依旧在笑,“这些年来,萧世子交游甚广,不仅与金陵城诸多官员世家关系密切,就连许多外官也是来往频繁。而且你和宁国公还动用了手中人脉权力,替许多官员办了不少阴私之事——”
“不错,九年前出了苏家一事后,我父亲便知天下无不透风之墙,许多事情都难保万一。”萧镜之微笑道,“所以这些年来,我留在金陵城中与各处往来活动,不仅仅只是为了巩固宁国公府的势力地位,更是为了能有机会捏住许多官员的软肋。为此,我们不惜冒着风险,替很多官员办了很多他们或者不敢办,或者没有能力办成之事。而这些事,每一桩,每一件都成为他们留在我们手中的把柄。”
“你们早早留下这么一暗手,一旦你父子出事,便会有人将这些官员的阴私宣扬出去,引得朝中大乱,动荡不安。”楚玄淡淡问道,“到那时,你们父子便有机可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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