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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澂:“……”
小娘子是什么性子,他最是了解不过。
能白给银子?
她那是摆明用束修划开界限,不准备供着一个爹去管教她呢!
他记忆中的老师明明很是精明的,如今怎么连一句话的言外之意,都听不懂了?
夏藕见便宜爹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酝酿了一下情绪,便再次开口。
“既然,某些事儿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难过怅然也无用,但自强之人,终有一日,会被上天看见,自此,也定会强大到不倚仗任何人,来保全自身。”
所以,可不要指着她去保护便宜爹,从而把自己拉入池瑶的阵营,做那些自毁长城之事。
池泽不知女儿心中所想,目色倏尔坚定起来。
想不到幺女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觉悟,不仅不嫌弃自己,还来安慰他这个处于困顿的父亲。
其实,他一直都不喜欢尔虞我诈的官场,可如今从牢狱走了一圈后,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纵使他再无欲无求,奸诈小人还是会欺辱到自己的头上。
他若没有旁人仰望的权势,便只能任人宰割。
自今以后,他定当重塑信念,待日后扶摇直上,做幺女最大的依仗。
今日之事,绝不会有第二次发生的机会!
“小藕放心,为父相信,终有一日,为父一定会重振池家往日的风光!”
夏藕:“……”
好家伙的,她说的那些话,感情都成了心灵鸡汤了……
稷澂看向父女二人,眼神深邃。
这样的老师,真能从新立足于朝堂嘛?
他持怀疑态度……
提督大人幽幽叹息一声,将家中的钥匙递过去。
“池大人,学生与内子如今在东宫小住,丁香胡同的宅子暂时空着,大人若是方便,便帮忙看一下宅子,厨房里面的东西随便使用。”
“我家还有三匹马,其中母马怀孕了,小马驹还吃着奶,池大人也顺便帮着照看一下。”
夏藕看在池泽给予自己生命的份上,可以不要租金,却不能滋生出他的贪婪之心。
文人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帮着喂马总可以吧?
“叫什么‘池大人’,我是你们的父亲,岳父!”池泽面色不怒自威。
看似寻常的一句话,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似有泰山压顶之势。
“父亲!”夏藕被威压吓得小腿儿一抖,忙不迭的唤出口。
她是个见人下菜碟的,旁人弱她就硬,但当旁人硬气了,她也就随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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