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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贵妃:“……”好像很有道理,却又哪里不对劲儿……

稷业见姑母又犯了耳根子软的毛病,忙上前一步,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闭嘴!

还‘不是’什么?

就你做得那些事,骗得了纯善的贵妃娘娘,可忽悠不了我!”夏藕根本不给稷业开口的机会。

这人可是书中着名的男配,性情阴险,做事不择手段,唯一对池瑶是真心的爱慕,其余的女子皆是玩物。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都给怼回去就对了。

紧接着,夏藕又对着稷贵妃,道“娘娘,您看看我家药姐脖子上的大血窟窿,流了那么多血,她该有多疼?

这都一脚迈上奈何桥了,可愣是不让医治……

您就忍心看着她再次寻死?

求您救救您的亲骨肉吧!”

“本宫……”稷贵妃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嘴上却无法否定内心想法。

这一切并不是她想预料的那样,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丫头,你放心,有朕在,是绝对不会允许药姐出降稷家的。”

“求娘娘放过我家药姐一命吧!”夏藕听了今上的许诺,连头也不抬,就保持跪坐的姿势不动,对着稷贵妃哀求。

钥匙之所以能开锁,是因为钥匙最懂锁的心。

道仁帝这张金口玉言的嘴就像锁,而稷贵妃就像钥匙,所以,那些诺言就跟放屁一样。

且屡次朝令夕改,段然不可信。

她必须趁着这个机会,给夏药求得生机,否则有稷业这个阴险小人盯着,怕是早晚还要羊入虎口。

“本宫……本宫……”稷贵妃欲言又止。

她若是按照夏藕的话说下去,不就是证明是自己逼得女儿当场抹脖子?

她昨**得燳儿跳湖,紧接着,今日又逼得女儿自尽,倘若传出去,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道仁帝一见她这般作态,就明白妻子想的什么,心里止不住的发寒。

在他心里最是直率的女子,何时变得这般凉薄?

他的视线在殿内扫了一圈,停在唯一的单身汉牟斌身上,道“牟佥事,朕将公主许给你,你敢不敢娶?”

牟斌:“……”

就算他再正直,不同流合污,也明白倘若自己拒绝的后果。

他垂眸瞧了血泊中的女子一眼,不由得心生怜悯。

反正他因为得罪稷家,都被定亲的女子给退婚了,有这个名声在,他这辈子怕是都没人敢嫁给自己了。

公主是那样可怜,他们也算同病相怜……

当下,他单膝跪地,道“微臣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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