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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万张钞票上写名字, 光是十几个保镖写就写了半天。

这一切看起来简直如同浮夸荒诞的闹剧。

专门闹给黎镜看。

撒出去的钞票对傅凌楚而言只不过是一些纸片, 他的视线中只有眼前的人，压着喑哑发烫的声音问黎镜：“——现在开心了吗？”

被自己喜欢的人折辱。

黎镜咬住嘴唇，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却倔强地一字一句地回答：“开心, 我最喜欢……傅总为我花钱了。”

傅凌楚想：撒谎。

黎镜：怎么就不信呢^_^

傅凌楚并没有戳破她的谎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在那一瞬醒悟之后，他却再没有办法对她说出那些讥讽的话了。

黎镜对这个进度十分满意，看傅凌楚的表情, 他已经彻底陷入这个虐恋游戏之中。

这种并不明说、只发生在暗处的情绪涌动最可怕的一点就是——因为不需要验证，于是就会更加完全地按照他自己的构想自由恣意地发酵。

通俗点说，就是傅凌楚只会不断滑向“爱上替身”的深渊。

黎镜十分担忧地问系统：“那等好感度到了80%他还不得把公司都送我啊？”

系统：「……照目前这个局面一切皆有可能！！」

黎镜：“呜呜呜那我可得快点刷。”

包间里一时无人说话。

正在气氛凝固在某个说不清的点上时, 傅凌楚的手机响了。

并不是来电，而是他的铃声，提醒他, 到点了——

到了叶嫣起床的时间。

那是医生特别规定的时刻表，在叶嫣这次生病之后，傅凌楚特意设置了时间提醒, 每天要送上自己的关心。

只不过傅凌楚莫名抬眼看了看黎镜, 电话那头和眼前——

一个, 是他爱的。

一个, 是爱他的。

他当然是更在意那个他爱的女人, 只是……

傅凌楚的酒意散了些, 连带着眉目也松散开, 一边拿起手机拨出叶嫣的号码，一边抬手示意保镖：“送……她回去。”

那声音，带着他自己难以察觉的克制，和……近乎罕见的温柔。

但坚强的小白花是听不出来的！

黎镜转身就走向保镖，倔强地说：“送我去旻江帝景。”

那是杜景淮的家。

傅凌楚被气笑了。她是故意的，在气他。

但他已经明白，黎镜根本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因为黎镜还是那个，坚强天真又单纯的人。

而且黎镜的心，在他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