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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为松笑着咳了几声,说:“早早…你还恨我吗。”

恨?

她看着面前面黄肌瘦的男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用恨这个字形容。

指尖死死扣着手心,唇角抖动,她说:“或许,你更恨我。”

从妈妈怀孕时就能看出来许为松有多喜欢儿子。

“爸爸怎么会恨你,早早我……”

他话没说话,许清晨打断道:“你找我来,就是说这个吗?”

看着里面熟悉的脸庞,她抑住想要颤抖的手腕,说:“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听风说雨的性格,为什么你要见面,我就得从另一个城市赶来。为什么你认为我不好,就要向所有人说我……”

她眼睛死死盯着他,语气越来越咄咄逼人,“别的父亲都是护着孩子,为什么你不是,眼睁睁看着奶奶骂我打我,不管街坊邻里说什么,你从来都只信她们。”

“许为松,你不是一个父亲,在妈妈去世那天,你已经不是我爸爸了。”

那个曾经在日记本上写着美好誓言,要让她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公主那个人,没让她当一天公主。

许为松面色难耐,尴尬地笑了笑,开口说:“早早,爸爸快不行了,能跟爸爸好好聊聊吗?”

“你……”

口中的话脱口而出,许清晨顿在原地,痴痴地看向他,“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苦情戏吗?”

许为松扯了下嘴角,刚准备说话腹腔开始猛烈的咳嗽。

弯曲的脊梁俯的更低,双手捂住嘴巴,隐约渗出点血色。

许清晨看着面前人这般痛苦,心里就好像如刀割一般。

许为松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如果他也去世,那她就真的是没人要的小孩,再也没有家了。

就算许为松对她再不好,可两人依旧在一个户口本上。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仰起头拂去眼泪,赌气道:“你过去不要去见我妈妈和弟弟,她们不想见你。”

嘴角挂着残留的血迹,许为松扯了下嘴角,呢喃道:“是我对不起朝霞,是我对不起她。”

“够了!”

朝霞这两个字,仿佛是她身体上的开关,只要一提起,她就能联想到那天雨夜,跪在血水里的她。

身体止不住的发抖,泛白的手指紧紧攥住接话筒,“你不要提妈妈。”

“早早。”许为松嘶哑地叫着,“以后一个人你要好好的,听大姑话。爸爸记得……咳咳咳!爸爸记得我们早早…最乖了。”

探望时间十五分钟,时间一到,里面的人被狱警叫走。

模糊的视线望着边走边咳的人,眼泪从眼角流出,无助的咬着嘴里细肉看向别处。

从小到大,她听过最多的话,就是:早早好乖啊、早早真懂事、我们早早真乖。

每次她想发脾气,有点自己的想法时,就会听到这些话,再对上父母期望的表情,就会忍不住妥协。

周围阴暗逼仄,这一段路她一个人不知道走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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