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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前堂看看,前堂放着空置的药柜子,角落放着一些桌椅板凳,仔细看了看,在药柜的最里头,找到一个大概十斤装的酒坛子,另外就没有了。

屋里屋外找了一圈,除了这个酒坛子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发现。

算了,明天去酿酒厂问问。

杂物间的小酒坛搬出来洗洗涮涮晾干,搬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她没抱稳,酒坛子从她手中滑落,砰地一声掉落地上。

好险没有摔碎。

抱起坛子走了两步,感觉不对劲,刚才那声,不像是坛子掉到地上该有的声响,撞地上声音应该更实在一些,她怎么听出了空气感呢?

回头仔细查看,好家伙,扫开地上的那层土,揭开木板,下面居然是空的。

好多年没打开的地窖,突然打开,香浓的酒味飘出来,熏的她往后仰。

云端对白酒没什么特别爱好,也不像那些长期喝白酒的人能品出什么酱香、清香的不同,就是大概知道什么味儿,社交的时候也能喝上几杯。

她爷爷存的酒,明显和她之前喝的白酒不是一个档次的。

地窖里酒味儿太浓,她不敢点煤油灯进去,去屋里拿了个手电筒,顺着架好的梯子下去。

手电筒的光线扫过整个地窖,这个地窖挖的深,也挖的大,差不多把外面院子地下全部掏空了。

地窖里依次摆放着大大小小数十个酒坛子,每个酒坛子上还贴了标签,大概写了一下,是某年某月存的酒,有些里面泡的是药酒,又专门另写了一张签子,比如最常见的跌打酒、滋阴养肾酒。

地窖里存的酒,年份最短的也有六七年,年份长的,还有建国前的酒。这种二十年以上的酒,她连坛子都不敢打开,生怕影响保存。

从年份上看得出,爷爷在的时候,应该是每年都买了几坛酒存着。

现在她想买一坛几十斤的酒存着,那可不容易。

之前也没注意,哪些单位有酒票来着?能搞到酒票她也想存一点。

地窖里有几个酒坛里面剩下的酒不多了,她把里面的酒倒腾出来,倒到小酒坛里装着。空坛子搬出去,留着酿葡萄酒用。

傍晚,等张红明夫妻俩下班了,云端专门去找他们。

“什么,你想买酒?”

云端点点头:“我爷爷以前每年都要买几坛酒存着,我想着,这也是好事儿,酒不是越陈越香么。”

“咱们酿酒厂出去的都是瓶装酒,一坛一坛的酒,酿酒厂里最小的坛子也是三十斤一坛,酒票不好弄。”

罗桂芳拍了丈夫一下:“不好弄又不是不能弄。”

罗桂芳对云端说:“这个事儿包我身上了,我给你换去。”

她是做后勤工作的,接触的人多,有渠道能弄到酒票。现在这个年代,粮食才是最重要的,酒这个玩意儿,如果不是送礼,自己家喝不喝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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