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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朝失笑,摸摸她的头,威胁道:“我给你洗?”
不料,沈柔竟然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仰着小脸,娇生生道:“那你抱我去洗吧。”
卫景朝一时极为诧异。
他知道,她一向不大喜欢在水里做那事,觉得随时要被淹死,有窒息的风险。每每都是他硬按着她,她没法子反抗,才不得不屈从。
今儿这是怎么了?
卫景朝低头,捏捏她的鼻子,温声道:“这么累?”
沈柔用力点头。
卫景朝把她抱起来,抱紧浴室,放在浴池中,自己也脱了中衣下去。
沈柔乖乖靠在他怀里,手指玩着水流中的花瓣,眼皮要阖不阖的。
卫景朝无奈,收起满心的绮念,匆匆给她洗好澡,绞了绞头发,便抱着她回了床上。
沈柔是真累了,一沾上床铺,翻了个身,在他怀里蹭了蹭,便闭眼睡去。
卫景朝看着她熟睡的脸,微微蹙眉。
方才给她洗漱时,他分明闻见,她唇齿间残留的药味。
她在外面吃了药,却没有告诉他。
卫景朝手指敲了敲床沿,见她睡熟了,起身去见踏歌。
踏歌苦着一张脸,老老实实认罪:“姑娘不许我跟着,还说我监视她,我才没敢进去。我这也是为了侯爷您好,省的惹恼了姑娘。”
“所以,今天和她一起去见大夫的,只有沈夫人。”卫景朝懒得听她狡辩,冷冷总结道,“我让你们寸步不离,结果你们一个人也没进去。”
踏歌弱弱点头。
卫景朝道:“失职,你罚俸半年。其他人,三个月。”
踏歌苦着脸,只能认了。
卫景朝抬脚往外走。
观那方向,是往沈夫人的小院去。
踏歌连忙阻止他:“侯爷。”
卫景朝垂眸,疑问地“嗯”一声。
“更深露重,您还是明天早上再去吧。”她讪讪道,“都这么晚了,不合适。”
说是长辈,但又没有亲缘关系,只是个年龄比他大很多的女人。
这样的深夜,上人家院子里,传出去多难听。
卫景朝眉目未动,看看天上的月色,道:“是不大合适。”
他语气平淡:“那你去把她给我叫来,我想,你应该知道怎么说。”
踏歌点了点头。
卫景朝坐在厅堂里等了一刻钟,便见着沈夫人和踏歌急匆匆的身影。
沈夫人冲进屋中,第一句话问的便是:“柔儿呢?她怎么样了?”
卫景朝暼了踏歌一眼。
踏歌缩了缩鼻子,小声道:“我告诉沈夫人,是姑娘生病了。”
否则,沈夫人也未必肯来见他。
卫景朝语气淡漠,没多少情绪,开门见山质询:“今日你们去医馆,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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