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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歌缩了缩脖子,没敢继续吭声。
屋内,沈柔一边帮母亲叠衣裳,一边问:“阿娘有什么想跟我说?”
沈夫人手一顿,心绪复杂。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高兴于,沈柔终于能看懂人的眼色了。
难过于,她的女儿,也需要学着看别人的眼色,来行事。
无数的思绪转过脑海,有无尽的话,她想说给沈柔听。
可是,最终也只是问:“他对你,好不好?”
沈柔想了想,点头道:“挺好的。”
许是怕母亲不信,她又道:“像这次来凉州,他本来不想带着我,但是我说我想见阿娘,他就答应了。”
“我们昨天下午到的凉州城,今天,他就带我来见阿娘。”
沈夫人没说话。
低着头叠衣裳,满心的痛楚,几乎要淹没了她。
其实,这又哪里算好?
不过是些小恩小惠罢了。
沈柔抿了抿唇,轻声道:“阿娘,你别怨他。”
沈夫人的手一颤,侧目看向她。
她警觉,原来柔儿并非没有意识到门外的剑拔弩张。她那样平静地卫景朝说话,不是因为天真,而是因为不再天真。
沈柔低着头,没有与她对视,只是徐徐道:“咱们家的情况,阿娘也知道,他原是可以不管我的,便是任我死了,旁人也不会说他半句不是。”
毕竟,卫景朝是皇亲国戚。
沈家是谋逆的罪名。
如此算来,沈家其实算是他的仇人。
沈柔时常想,他愿意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极好极好的了。
她不该怨恨他。
沈夫人又何尝不知。
毕竟,当初沈家出事,就连她嫡亲的父兄,都不肯搭一把手,冷酷无情地将她们母女拒之门外。
卫景朝愿意做到这个地步,实则已经算是有情有义了。
可是,但凡想到他如刀子一样刻薄的话语,沈夫人便觉心疼的厉害。
如今瞧着他对柔儿还好。
可是,他这个脾性,恐怕最初的时候,柔儿没少受罪。
沈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有再陷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只是抓紧时间问了要紧的事情。
她声音很低,似乎有些难为情,却又很坚决,“你们在一处,可用过避子汤?”
沈柔的手,蓦然一顿。
沈夫人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哑声道:“柔儿,他这样的家世,大约是不能容下,庶子生在头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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