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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朝缓步逼近她,抬手缠住她额前垂落的长发,慢慢问:“怎么?又想了。”
沈柔连忙央求道:“我还疼着呢,不要了。”
卫景朝抬手捏捏她的脸。
他将那只笔从地上捡起来,扔进箱子里,不顾沈柔羞怨的眼神,慢慢道:“这样的东西,可不能扔。”
沈柔咬了咬牙,道:“是不能扔。”
她不太喜欢别的花样,可他喜欢,她也便忍了。
结果,他竟还青天白日的嘲笑她,沈柔没忍住冷笑,“扔了怎么办,它还挺长的。”
卫景朝愣愣看向她。
沈柔竟倔强地与他对视,丝毫没有羞涩的意思,好像刚才说出这惊世之语的人,不是她。
卫景朝倏然笑了一声,凑到她眼前,抬手攥住她的腰,慢条斯理问:“你说什么?”
沈柔眨眨眼:“没……没说什么。”
卫景朝另一只手,掷下那只毛笔,靠着她耳根,湿热呼吸扑在她脸上,“那就试试,哪个更长?”
沈柔眼睫一颤。
卫景朝低头,啃上她细白的脖颈。
当日,夕照园的箱子,被推倒了两个。
翌日清晨沈柔再收拾东西的时候,冷着一张小脸,好似什么都没
发生的,将所有的毛笔,都扔了出来。
卫景朝见了,忍不住笑出声。
结果,只被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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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八,宜出行。
照长公主的意思,是想让他等到中秋节后再出发,但皇帝催促的急,再加之谢维生急着将麻烦抛出去,最终定在了八月初八。
卫景朝骑着马,辞别京都,前往凉州城上任。
他初次外放,一路上带了很多东西,被褥衣衫,食物饮水,连枕头和床单都带着,几乎囊括了衣食住行。
皇帝亲自到城外送他,见着这一车一车的东西,都不由得撇开脸,颇觉不忍直视。
以前,卫景朝也没这么矫情。
北疆条件是清苦了些,但何至于此?
看来,谢维生当日所言,半分没有掺假,他当真没少给枢密院找麻烦
只不过,这样一来,皇帝倒是更加放心了。
不过是个锦绣膏粱堆里长大的富贵公子,就算真的掌了兵权,也不会像平南侯父子那般,让所有将士心服口服,唯命是听。
更不会像平南侯父子那般,与将士们同吃同住,收拢人心,让人觉得,他平南侯比皇帝更加爱兵如子。
如此,才是对皇室最好的安排。
皇帝甚至望了一眼沈柔所在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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