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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亲王妃一口咬定:“的确是不知。”
卫景朝只道:“王妃不知道他在何处,我知道。若是王妃不肯去请,那我就让我的人过去请。”
“只是,届时王妃别怪我越俎代庖。或者,在王爷的别苑里头瞧见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王妃可别生气。”
弘亲王妃心里呕得要死。
弘亲王的别苑里头,就没有能见人的东西。
只是,若要她去得罪弘亲王,她万万不乐意。
她见卫景朝不肯松口,便警告道:“沈氏是逆臣之女,长陵侯这般咄咄逼人,难道长陵侯府要给逆臣翻案不成?”
卫景朝道貌岸然道:“我与她的婚事,乃是先太后所赐,我不像弘亲王这般胆大,什么人的话都敢违逆。沈氏既与我定了亲,便是我长陵侯府的人,与逆臣无关。”
“什么人的话都敢违逆”,这罪名太大,弘亲王妃不敢认。
她自认自己的肠子不如卫景朝那般伶俐,也不敢再与他争辩,生怕再被人挖了坑。
只得咬牙派人去别苑请弘亲王回府。
回头时,她语气冷淡至极:“我已派人去请王爷回府,还请长陵侯稍候片刻。”
卫景朝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道:“为沈氏讨公道,便是终此一生,我也等得起。”
弘亲王妃冷笑一声。
卫景朝不以为意。
半个时辰后,孟允章乘车归来。
下车时,他身上还带着脂粉香气,一派迷醉,浑身上下都写满醉生梦死四个字,一眼望去,便是刚从温柔乡里被人拉出来。
他茫茫然不耐烦道:“王妃让本王回府,是有什么事儿!”
卫景朝盯着他,脸色便沉了沉,语气寒如冰霜:“弘亲王!”
孟允章抬起迷离眼眸,看向卫景朝,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是景朝啊,找舅舅有什么事儿?”
他说着,打了个酒嗝。
卫景朝脸上浮现一丝怒色,抬手拔出腰间长剑,横在孟允章脖颈上,怒声问:“沈柔,是你逼死的?”
“你明知她是我的未婚妻,安敢如此作为?”
孟允章不慌不忙,笑了一声:“沈氏是逆臣之女,畏罪自尽的,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说是我逼死的,你有证据吗?”
孟允章并无畏惧之色。
前日,君意楼的鸨母刘妈妈过来向他致歉,说没看好沈氏,让她找着机会投水自尽,捞上来时已不成样子,恶心的很。
丢了王爷看好的爱宠,是君意楼的罪过,求他宽恕。
他对死人不感兴趣,连看都没看一眼,只派长史去核实一下,得知对方没骗他,就将事儿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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