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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幼雪享受着荣白城抚摸,像一只懒洋洋的猫似的,神情有点得意:“告诉你就不叫惊喜了。”
“走吧。”荣白城轻轻拍了拍陈幼雪的头,要走过去帮陈幼雪拿行李箱。
陈幼雪挡在荣白城面前:“行李箱让张叔拿就行,你看看我。”
陈幼雪还保持着张开双臂的姿势,她朝荣白城眨眨眼。
小姑娘一身远游归来的风尘,连鞋子上都有被雪渐出的泥泞。
但她没有一点疲惫,好像充满无限活力和精神,她的动作神情,似乎都在说明一件事:要抱抱。
荣白城无奈地笑笑,转回身,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抱住小姑娘。
荣白城双臂松松地环着陈幼雪,在她后背拍了两下:“好了,多大了,还撒娇。”
陈幼雪没有回抱荣白城,她只是享受着这个男人温暖宽阔的怀抱,心满意足地说:“哦,原来你也知道我不小了呀。”
陈幼雪有种得逞的快乐,荣白城主动抱她,虽然是一个很轻轻的,介于拥抱和安抚之间的抱抱。但这对陈幼雪来说,意义却是不同的。
这是她长大以后,荣白城第一次拥抱她。
荣白城放开陈幼雪后,她像一只欢乐的鸟儿一样,没有等去拿行李的荣白城,自己蹦蹦蹦跳地走向别墅。
别墅前方有一排台阶,非常显眼。但陈幼雪的脑子还沉浸在和荣白城拥抱的快乐之中,一时有点忘乎所以。
等到陈幼雪意识到有台阶之后,她的腿和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
荣白城在陈幼雪要摔倒的那一刻,放下行李箱,朝陈幼雪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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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幼雪坐在沙发上,头仰在沙发靠背上,视线只能看到天花板。
她的左边鼻子塞了纱布,在止血。
陈幼雪回想自己刚刚的经历,简直称得上大喜大悲。
还好荣白城赶来及时,陈幼雪只是撞到了鼻子,导致出血,鼻梁骨并没有断。
医生已经来过,为陈幼雪做了检查。
医生检查的时候,似乎都不敢相信,这是陈幼雪在门口台阶磕的,一度怀疑荣先生有没有暴力倾向。——毕竟那台阶太明显,连几岁的小孩都不至于看不到。
医生走后,陈幼雪仰在沙发靠背上,简直有点生无可恋。
她自觉刚刚在荣白城心里树立起“大人”的形象,没到到一个不慎,前功尽弃,又成了走路连路都不看的小孩。
陈幼雪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说:“你不要笑。”
荣白城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笑道:“我没有笑。”
“你笑了,我听到了。”陈幼雪感觉十分委屈。
“好,不笑。”荣白城又说。
熟悉的哄小孩的语气,陈幼雪无可奈何,谁让她自己不看路,摔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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