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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通说了这么多话,嘴都干了,抿了口水准备再不说话。
“可是我听说她有个儿子还是书院里出类拔萃的秀才,你可别把人给得罪狠了。”妇人依旧有些不放心。
“别头发长见识短!”钱通清了下嗓子又道:“哼,不过是个小秀才,再出类拔萃又能怎么样?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恐怕这辈子能保住秀才功名就不错了。”
妇人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展颜了,只是八卦之心也起,“就上回惊动了学政的那个?他这回又得罪谁了?”
有问必答的钱通这回倒是很沉得住气,“不关你的事少管。”
妇人怏怏不快,钱通忙自己又哄,“好,好,等这个月开了月钱,赚的都给你买簪子戴,好吧?”
……
县书院伙房里,还不到晚饭时间,江婉便已经跟几个员工全都混熟了,虽然打听出来有用的东西不用,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比如在这个伙房里,有后台的钱通就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存在。
这一点江婉也深有体会。
她刚才去过书院帐房,老先生佝偻着背扒拉了半天算盘珠子,才抬起头告诉她,明天一天的伙食费已经被钱通领走了。
自从上午的时候人家匆匆过来给洪教谕的书童送了根鸡腿,就再没露面。
钱通家庭住址?不知,行踪?不定。
这是摆明了不合作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第一天的下马威整得有些狠。
若明天早上江婉就做不出早餐来,整个书院的学生、夫子,还不定要怎样闹腾呢。别说洪教谕责罚,江婉自己也没脸再呆下去了吧。
“娘,要不咱们自己先掏钱垫上?”赵芸娘蹲在江婉的面前,也是愁眉不展。
“这一天的伙食费得十好几两银子,别说咱们没带这么多来,就是带了也不能花自己的,这要万一花出去了到时候书院还不认账,那可怎么办?”
既然知道了钱通的意思,那就别怪江婉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
“要不,咱们去找洪教谕?他一定有办法!”
“不能去啊!”江婉叹了口气,“这才第一天,咱们都拿不下来,那往后还不得给洪教谕添更多的麻烦?人家帮咱是情分,又不是义务,还能赖上人家怎么地?”
赵芸娘也羞红了脸,很为自己不经大脑就说出来的话不好意思。
“先点点,伙房里还有多少东西,看能不能凑出明天的早餐出来,午饭和晚饭的事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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