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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俏怎么了?”
凤无忧瞬间清醒了些。
她犹记得数日前,叶俏曾攀上城墙挑衅云非白,后不慎摔断了腿,即墨子宸为救她身负重伤。
不过,这二人身上之伤并不难治,修养一段时日,便可恢复如初。
“回王妃的话,西越公主用完晚膳之后,身体突发不适,现已不省人事。”
“可有寻太医看过?”凤无忧眉头紧蹙,沉声问道。
“太医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西越公主已没了脉搏,理论上应当是死了。”
凤无忧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声道,“速去神算医馆,寻顾南风。”
小厮一听,愈发着急,“奴才已跑过一趟。可顾神医并不在医馆之中,据说好像是因为缺少了一味药材,于今儿个傍晚策马赶回了南风山庄。”
闻言,凤无忧再不敢耽搁,随手取下挂在雕花屏风上的披风,便随着小厮出了摄政王府。
凤无忧正打算策马而去,追风适时地拦在她跟前,顺势将她迎入玉辇之中,“王妃,您身子大有不便,不宜骑马。”
“好。”
凤无忧见追风这般坚决,只得颔首应着。
途经护城河畔,她随手撩开轿帘,放眼看向灯火琳琅的东临夜景。
无意间,她忽而瞥见护城河畔十指相扣的即墨止鸢和敖澈二人。
“怪不得爷总觉得心里不甚踏实,原来,爷竟将即墨止鸢算漏了。”
凤无忧轻声呢喃着,这才忆起不日前,即墨止鸢舍身相救一事。
事实上,她和即墨止鸢并没有什么交集。
但她总觉得,即墨止鸢自导自演了一出舍身相救的戏码,定是别有所图。
“无情,改明儿派些人盯着即墨止鸢。”
凤无忧同玉辇外眼观四路,耳听八方的无情说道。
无情恭声答道,“王妃请放心。即墨止鸢和敖澈二人,一直在天下第一阁的监控之中。自赫连太后暴毙之后,即墨止鸢便鲜少出宫,这段时间亦一直卧榻养伤。另外,即墨止鸢已同北璃敖澈大将军订下婚约。群儒宴结束之后,各国使臣必须在五日内离开东临。到时候,即墨止鸢也会随敖澈离开东临京都。”
“爷还以为,敖澈会入赘东临皇室。”
“皇上不待见即墨止鸢这个长姊,并以缩减开支为由,只给了即墨止鸢十箱嫁妆。即墨止鸢在东临的地位已不同往日,还不若随敖澈回北璃,当个实权在握的将军夫人。”无情头头是道地分析着。
凤无忧放下了轿帘,颇为欣慰地道,“小胤胤终于长大了,知道什么人信得过,什么人信不过。”
“王妃所言甚是。”
“即墨止鸢若是放得下心中执念,做得到急流勇退,爷还能高看她一眼。”
凤无忧腹诽着,即墨止鸢若愿意随敖澈前往北璃,亦不失为一件天大的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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