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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国未开战的情况下,云秦的军队绝不可能堂而皇之地入侵东临境地。
唯一的可能,便是东临朝堂中出了云秦的细作,帮衬着云非白里应外合。
只是,谁才是那个细作?
缙王手上并无实权,他虽广纳贤士,但根基不稳,暂时还掀不起大风大浪。
容亲王等贪图小利,鼠目寸光,纵他们想同云非白合作,云非白未必看得上他们。
就目前的形势来看,潜伏在东临朝堂上的细作十有八九是老谋深算的裕亲王。
云非白素手撩开轿帘,深紫色的眼眸中闪着邪祟的异光。
他斜勾着唇角,阴恻恻言之,“凤无忧,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凤无忧瞅着云非白身后戎装待命的精兵铁骑,瞬间打消了遁逃的念头。
纵她得了玉阴阳三十年内力,可一拳终究难敌四手,再加之云非白的掣肘,她若是硬扛,可以说是毫无胜算。
既然插翅难逃,便不逃了。
思及此,凤无忧一手扯落轿帘,躬身入了玉辇,一屁股将云非白挤至一旁。
“爷有些累了,借你的玉辇一用。”
“呵...你倒是淡然!”
云非白侧目,看向神色自若的凤无忧,心中困惑不已。
凤无忧淡淡言之,“倘若哭哭啼啼有用,爷倒是可以自导自演一场苦情戏,为自己谋取一线生机。只不过,你根本没想过放爷走,对么?”
“你就不怕本宫将你扒光了悬于城门口示众?”
“不怕。”
“为何?”
云非白倾身上前,幽深的紫眸尤为好奇地打量着她。
凤无忧反问着他,“想来,云秦太子绑架爷的目的是为了掣肘摄政王吧?”
“不错。”
“既然如此,你就更不可能在爷尚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迫害爷。毕竟,爷若是失了身,或是毁了容,又或是缺胳膊断腿,都有可能使得摄政王对爷心生嫌恶。摄政王若是死了心,你拿什么威胁他?”
“做女人,千万不要太过聪明。”
云非白有些扫兴地说道,再不愿同凤无忧搭话。
凤无忧不以为意,随口同玉辇外的轿夫耳语道,“去凌风酒楼。”
“不准。”
云非白一手擒住了凤无忧的手腕,深怕她再耍花招。
凤无忧却道,“爷饿了。想吃凌风酒楼里的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香鸡,酱猪蹄......”
云非白满头黑线,困惑不解地看向喋喋不休的凤无忧。
他想不明白,凤无忧怎么一点儿也不怕他。
难道,是他过于英俊的面庞迷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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