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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想想,便觉忍俊不禁。
君白染瘪了瘪嘴,见凤无忧并不同意他的建议,心情瞬间跌至谷底,兀自揪着坟茔上的野草,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一股脑儿地往自己头顶栽去。
凤无忧此刻忙得晕头转向,无暇顾及他。
她稍稍匀过一口气,将大半个身子探入土坑中,双手猛一使力,直截了当地将散发正阵阵土腥味的棺材盖推至一旁。
原以为,她速度如此之快,当能先云非白一步,夺得云秦虎符。
不成想,棺材内里空无一物,别说虎符,就是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未曾剩下。
凤无忧一掌拍着大腿,颇为惋惜地低叹道,“格老子的!晚了一步!”
君白染瞅着面色骤沉的凤无忧,满心满意地想要哄她开心。
他小心翼翼地爬下坟茔,而后又“砰”地一声不偏不倚地滚入棺材之中。
“哥,你还有我。”
君白染揣测着凤无忧定是因为棺材中空空如也,才心生失落。
既然如此,他就来充当一回棺材里的宝物得了。
凤无忧哭笑不得地瞅着平躺在棺材之中被腐臭糜烂的气息熏得紧捂着口鼻的君白染,心中多了分暖意。
傻乎乎的君白染,还挺温暖。
“白染,你为何这么相信我?”
凤无忧不解地询问着他,对君白染而言,他们素昧平生,仅仅只是陌生人而已。
故而,凤无忧十分好奇,君白染对她的信任,究竟来源于何处。
君白染莞尔浅笑,其容清隽非凡,笑靥亦让人顿感如沐春风。
他思忖了片刻,这才郑重其事地答道,“总感觉在梦里见过哥哥一样。”
“是么?”
凤无忧心里萌生出几分欣喜,她深知对于一个多重人格障碍的患者而言,每每切换一重人格,便意味着失却其他几重人格的记忆。
君白染之所以愿意亲近她,应当是受了君墨染意念的影响。
“是。”
君白染筛糠般点着脑袋,旋即又腾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抚着自己的腹部,“哥,你让我吃一口好不好?饿!”
凤无忧见他又将视线落在自己的前襟处,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衣襟,“不可以。”
“何故?”
“不干净,吃了会生病。”凤无忧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煞有其事地吓唬着他。
“哥骗人!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凤无忧捂脸,她再不想跟君白染纠结这个问题,忙不迭地转移了话题,“快上来,哥带你回去沐浴净身。”
“哥,我才三岁,自个儿肯定上不去的。”君墨染伸着颀长的手臂,硬要凤无忧抱他。
不得已之下,凤无忧只能跟着跳入棺材之中,作势将君白染打横抱起。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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