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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婉晴淡淡一笑,与明珠问起了黄氏平日的饮食起居后,便依偎在了黄氏怀里,道:“母亲可要保重自身。”
黄氏将雀金裘递给了黄嬷嬷,转而爱怜地抚着刘婉晴的鬓发,只道:“我的儿,过几日的镇国公府花宴,你可想好了要献什么艺?”
母女二人温声说话,明珠与黄嬷嬷便一同退出了正屋。
“这流水席是好,只是在旁人家里,到底施展不开。”黄氏有些担忧地说道。
刘婉晴却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母亲放心,上一回国公夫人已与我说起过宴席之事,一应菜色皆不必女儿劳心,只引着夫人小姐落座便是。”
黄氏略有些惊讶,眉梢都染上了几分喜意:“却没想到,她当真这般喜欢你。”
想起镇国公夫人待自己的与众不同,刘婉晴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的齁甜,她笑道:“母亲与国公夫人乃是手帕交,我又是您的嫡亲女儿,学了您几分待人接物的大方,这才得了国公夫人的青眼罢了。”
黄氏笑得合不拢嘴,便又与刘婉晴说起了镇国公世子:“如今这个年岁,能像世子爷这般不靠祖荫,却补了个御前缺儿的人能有几个?且听说世子爷如今还未收通房,又生的这般丰神俊秀,当真是我儿良配。”
提到镇国公世子傅云饮,刘婉晴羞得从黄氏怀中起身,臊红着脸不再说话。
黄氏见刘婉晴这般娇羞的小女儿情态,心里也是一阵熨帖,只是熨帖过后,便又涌起了一阵酸涩:“只是惦念世子爷的人家,实在太多了些。”
提到这事,刘婉晴脸上的娇羞不翼而飞,还算灵透的眸子里氤氲起了些泪雾,道:“母亲,宁儿方才与我说,那安平侯家的嫡女在世子跟前落了水,世子爷还递了件大氅给她。”
黄氏脸上的表情一滞,温柔似水的眸子里酿出了几分狠意,“母亲正要与你说这事呢,前几日安平侯还为了这事去镇国公府上送礼道谢,门房外的小厮说,安平侯足足待了两个时辰才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
话音一落,刘婉晴眼眶内的泪珠便霎时滚落了下来。
安平侯嫡女白念娇,不仅家世出身胜了自己一筹,连样貌身段也远胜自己许多,若是世子爷当真对她生了几分心思,自己再得镇国公夫人喜爱又如何?
眼见着刘婉晴落泪,黄氏心疼不已,连忙拿出帕子替她擦拭眼泪,嘴里劝道:“快别哭了,如今一切都未做真呢,事在人为,母亲自有法子毁了那小蹄子的名声。”
刘婉晴这才止住了眼泪,只一脸期冀地望着黄氏道:“母亲有何法子?”
黄氏扯了扯嘴角,眼里闪过几分淬了毒的狠意:“便要她在镇国公府的花宴上落下个天大的笑柄。”
刘婉晴复又依偎在黄氏怀里,小声撒娇道:“多亏了母亲如此疼我,否则,女儿要如何自处呢?”
黄氏爱怜地替刘婉晴理了理妆发,笑道:“你也好好思量思量,过几日的花宴,便带上那个霜降,让她在世子跟前露露脸才是。”
刘婉晴一愣,心内虽有些酸涩,却也明白母亲的用意。
谁让自己的面容这般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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