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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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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顺风而来的理智回笼,景语不可抑制地感到一丝慌张,还有一缕她也道不清的悸动。

  她恶狠狠地掐着谢骁的手臂:“你怎么敢坏我好事,你还敢假传圣旨?”

  身后的人忽然发出几声闷笑,那笑声似是从胸膛里发出,颤得她后脊发痒发麻。

  谢骁怀抱着她,便也觉得那浓郁的脂粉香气没什么不能忍受的了。他低头在她耳边道:“你怎么知道我假传圣旨?”

  她僵了一瞬,随即冷哼一声:“你也就骗骗别人罢了,我和王家议亲时你还不知在哪儿,你怎能赶在他之前请旨赐婚?且我们说好了,你由得我自己做主,为何又出尔反尔?”

  她凶,谢骁反而觉得心里痒痒的。

  此刻美人在怀,他甚至还有心情调侃一句,“没办法,谁叫陛下就是宠我呢?”

  圣旨确实有,但不是如他方才所说,是在王家议亲之前,而是堪堪在九月下旬放榜之前。掐着这个时机,谢骁进宫求旨,一是要横插一道求赐婚,一是求皇帝给些补偿点中这个举人。

  这样两个不名誉的把柄送到皇帝面前,皇帝笑侃了几句,点头应了。

  谢太尉和皇帝的关系,实是让许多人看得云里雾里。他们只知谢大人拥有从龙之功,当年为陛下扫平多少敌手,甚至搭上了自己妻子的性命,陛下登基后,他也得到太尉之职,一时风头无两。

  但君臣关系自古就是博弈和平衡之道,谢骁深明其理,封赏后第一件事便是求皇帝把周士武交给自己处置。那时皇帝沉吟了一会儿,周士武这个潜藏的太子细作杀害他妻子,不难想象这人落到谢骁手里会是什么下场,司法在上,雍律在上,谢骁明知故犯,因私犯公……但新帝见他狰狞痛苦表情,还是同意了。以谢骁那时权势,悄悄扣下一个人并不是难事,但他赤着眼跑来求皇帝许可,这份意气用事和耿直让新帝觉得,谢太尉有时也是个愣头青,更有人情味。

  从这件事开始,这十年间,谢骁靠着忠君的直道,不沾亲不带故,秉公理事,时不时给皇帝送上一些小把柄,在朝中站成了一根中流砥柱。

  匪夷所思,他成了最炙手可热的孤臣。

  只因皇帝清楚知道,谢骁的根基在他手里。这是真正的“简在帝心”,谢骁群敌环伺,生死荣辱全在他一念间,这让皇帝感到安心。便如这次他的太尉要舞弊科举,罔顾礼法,由他去吧,一个秀才又不是公侯子弟,一个庶女又不是公主郡主,这点小小的要求他还满足不了?

  不过,皇帝也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且等等吧,王家会退亲的,你的动静也小些。”

  且等等吧……谢骁刚还雀跃的心就冷了,他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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