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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作揖行了一礼,身姿优雅,彬彬有礼。
她忽然发现,她脑中原本关于刘举人的模糊记忆,渐渐清晰了起来。
从第一次在廊下见到他冒雨跑进对面回廊躲雨,到第二次遇见他安坐池边持杆垂钓,再到此刻他微绷着紧张的脸色,平缓地和她说话。
这个人,她忽然就有些真切地懂了……在这个年纪,如若要论心迹不论功利,他实是耀眼又温润谦和地叫人无法抗拒。甚至,他小心翼翼的紧张和镇定,更令人心痒悸动。她曾经错怪秦景语了,秦景语不止是寄望他能带她离开这个家,也是真的爱上了这位刘举人。
她知道刘松在等她先行离开,谢过他祝福便往垂花门里去了。
如果两个月前她能坚持,厚着脸皮跪在陈氏面前讲明,会不会今日她将入的就是刘家门?秦老夫人曾给过她机会,那时她在想什么?明明该是印象清晰记得这令她赴死的人,她竟是此刻才忆起他的样貌行止。
是了,令秦景语断了念想失了盼头的人是刘松,可令她有过冰冷绝望的人,是谢骁。
何其相似,如今她也选择了王秀才,寄望王秀才带给她一个新的开始,可她有爱上那个秀才吗……
这天晚饭时,陈氏一直绷着脸。
天色还只是微暗,花厅里已点了九枝玉兰烛台,很是明亮。花厅里只有陈氏和秦景兰两个用餐,陈氏似乎胃口不佳,秦景兰更是低着头,半天扒不下一口饭。
陈氏见她如此,那怒气就稍稍下去了一些,毕竟是自己的幺女,她最是心疼。
陈氏生气不是没有理由的。傍晚时分,秦景兰在她屋里玩耍,不知怎么就看到了那两本聘书。她明明收在博古架下层的抽屉里,女儿翻了出来还十分古怪地向她打听为什么庶姐和王家的聘书会在这,为什么不送署衙里盖印。
陈氏不好说实情是谢太尉横插一手。上月王家行了大聘后,她只当太尉歇了心思,也试过偷偷托人把聘书混进衙门里,可不多一会儿就被人挡了回来。这件事,实是一根危险的刺,时时刻刻扎在陈氏心头。
陈氏不好告诉别人,却在秦景兰一声“是不是谢太尉”的笃定中,猛然发现,这个小女儿不知何时竟是那般关注这些事了。
准确的说是关注谢太尉。知女莫若母,陈氏在秦景兰眉宇间看到了她的恋慕和崇拜,惊得吓了一跳!此时花厅正要摆饭,她不欲在这时撂下饭碗和女儿讲道理,便虎着脸叫她先过来吃饭。
两人均是食不知味,草草用罢晚餐,叫下人进来收拾碗筷,陈氏就叫秦景兰跟过来。
秦景兰被母亲看破小女儿的心事,又羞又窘还有几分害怕,见母亲一直板着脸,就求助似的望向李嬷嬷。
李嬷嬷叹了口气,笑道:“兰娘子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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