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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她做了全方位的检查,见她仍闭着眼,回过身跟谢徊说:“谢先生放心,太太身体已BBZL 经恢复好了,脑部CT等一切正常,现在太太醒过来只用观察一下有没有头晕恶心等症状,饮食的话,清淡些就好,没有其他需要注意的。”
“嗯。”
医生:“不过石子撞击并不重,只是赶上巧劲儿,谢先生不必过于担心。”
谢徊停顿片刻,手心朝里,手背朝外,挥了挥手。
医生捏了捏手里的病例记录本,往后退了两步,给护士让出换药的位置。
忽然,隋知像想起了什么,一动不动的身体剧烈地一震,她猛地睁眼,挣脱开还没来得及换上新药的护士,顾不上手背上沾着针管的白纱布,匆匆下床。
护士挡在她前面,却又不敢真的阻拦,隋知就从她们两个中间的缝隙跑出去。
谢徊过来抓住她的手腕,沉默着,试图将她拉近。
好巧不巧,他抓的那只,正好是带着输液针的那只,白白肿肿的,像小猪的前蹄。
隋知顺着他的力道耸高一侧肩膀,又轻又小心地说出醒来后的第一句话。
“……你弄疼我了。”
谢徊闻言下意识松了力气,隋知趁机毫不客气地挣开他的手,赤脚往外跑。
庄园很大,她从二楼跑到一楼胸口已经剧烈起伏,她回头扫了一眼他的地下书房,在玄关处踏进一双踩跟帆布鞋。
“你要去哪?”谢徊脚步匆匆,他分明可以再走两步把她扯进怀里,可他克制着,像从前得知她要嫁给别人那样克制着自己,任她自由不靠近,只在身后说,“不管你想去哪,我送你。”
隋知充耳不闻,双手用力压下古铜门把手,没了命似的跑。
她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就算什么都不能改变,她也要知道答案。
她一定要知道,那个东西,到底能不能让她保命。
她听见他沉声说,你别跑了,我不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语气里带着不该属于他的低微,所以在下一刻,消散在玫瑰花/芯里,仿佛从没被说出来过。
独栋庄园与世隔绝,她的身体虽说没大碍,但多日静躺加之久不运动,沿途跑到大路上,唇色已发白。
大概是能出现在这个地段的都不是穷人,又或许隋知的样子太过于楚楚可怜,路过的网约车司机停了车,向她出示网约车车主的证明,邀请她上车。
隋知摸了摸宽松的连衣裙,空空如也,没有兜,没有钱。
司机憨厚地笑了:“没事,先送您去医院,剩下的回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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