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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毒妇!”赵瑾听罢心疼得紧,目眦欲裂起身又想扇李绥之一巴掌,刚抬手,就被人拽住了手腕,他回头看见谢卿,怒声质问,“太傅何意?!”
谢卿:“若内贵人所言属实,皇后犯下实属大过,想必只打人难消皇上心头之恨,微臣想,不如将皇后交于微臣,微臣自有办法让皇后说出实话,请皇上届时再做打算,也好名正言顺。”
李绥之是太后的人,正的,是太后的名,顺的,是李家的言。
赵瑾听得此言有理,便将李绥之交给他,反正他从不怀疑谢卿的能力。
甚至他已经想好,等谢卿一旦问出来,他就要禀告太后,废后!
李绥念还想再说点什么,但小皇后已经被太傅拽走了。
纵使BBZL 此次出宫,太后特许太傅协管之权,但这也是李绥念记忆中,谢卿第一次有阻拦皇上的行为。
她皱了皱眉,思索了一下利弊,决定把此事暂且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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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将小皇后拽到他暂歇的地方,点燃油灯,借着微弱的灯理着她手上的伤口,边清理边夸赞道:“还挺聪明。”
李绥之:“啊?”
“跟她用膳,知道用象牙箸。”
“哦……”李绥之温吞地点头,往前凑了凑脑袋,跟着他一起看她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搓掉的那一小块皮,劫后余生般感慨道,“是呀,今日若不是太傅送的象牙箸,我就要死在李庭念手里了。”
她嘴上这样说,实则今日换成象牙箸真就是因为用顺手,她本就没打算真吃那口饭。
毕竟,李绥之也想不到,李绥念真能蠢到给她下毒的地步。
谢卿闻言,指尖忽的一抖,生扯了她手上一块皮下去:“别说什么死不死的。”
疼到钻心的李绥之不敢造次,只好老实点头:“知道了。”
明月渐偏,谢卿吹了油灯,派了个宫女在外头假意叫喊,便让李绥之寝在他身侧。
温暖室内,共听窗外寒风敲打窗棂声。
宫女没挨打,却叫的真是惨烈,听得人毛骨悚然,李绥之听着那喊声反反复复睡不着,谢卿只好叫人停了。
三更天,也差不多了。
响动一停,房里静的便好像静止了。
野旷天低树,江清月近人。在这样的民间小院里,李绥之的胆子接上地气还大了几分。
她侧过身,单手搂住他的腰,说:“太傅,我有个请求。”
谢卿:“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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