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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隋知就明白了他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在敷衍。
她以为他之前就是极限,眼下才知道他还有万贯家财,完全不加克制的散发出来,她是真的招架不住,一次又一次,骨头都要散了,小腹以下又涨又麻。
这晚,隋知终于再也没有心思去怀疑别的,睡着的时候眼眶湿漉漉的。
等她呼吸均匀下来,谢徊开了床头灯,拿食指轻轻勾掉她眼角滑落的泪珠。最近吃得好,脸颊圆润了些,在昏黄的灯光下绯红的脸蛋,像一只待宰的小白猪。
夜晚时光流逝的BBZL 极慢,谢徊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僵着手把她的被子稍微拉下来了一些。
看她浮着暧昧痕迹的胸口,随着呼吸一上一下微微起伏,他放心下来,却又止不住想起曾经对她做过的混账事,仿佛还能记起她身下铁锈一般血的味道。
如果有朝一日,她记起往昔,会不会恨死这样卑鄙的他。
“家里的香味道是不是变了……”她闭着眼,嗫嚅着软绵绵的气音,不知道是真在跟他说话,还是在梦里呓语。
但谢徊还是应了,“海南沉水香加白蜜,婆率膏,麝香,安息香,你还记得是什么香吗?”
枕边人睡得软扑扑,没再应他。
那时他思虑过重,一宿一宿的失眠与梦魇,是她亲手翻了书,找了药,调制成香饼,换得他几日好眠。
如今,他不想她总是半夜被噩梦惊醒,换了香,也确实起到了些效果,已经很久没有再听过她说做噩梦。
可谢徊自己也说不清,他究竟是不想让她惊醒,还是担心她会记起来。
就像他当初分不清他动绥陵,究竟是想让她记起来,还是单纯的想拦着她嫁给赵谨。
“这个味道,我闻过的。”
在他以为她不会回应的时候,又听见她忽然耳语般呢喃,而后他又等了一夜,想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却也没再听见她的应答。
这姑娘啊。
欠了她的,真是欠了她的。
在他运筹帷幄的人生中,她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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