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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隋知随便想就能想到很多,“你看啊,你对对历史了解的特别多,还有佛教那些东西,而且对现代化的东西,甚至人心,懂的也很多。”
多到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可能从一出生就开始学,学到老就学不完,而他才刚刚三十出头,却什么都懂,且不是浅尝辄止,而是真的能说出门道。
“那就是吧。”
谢徊不谦虚,也没骄傲,一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态度。
隋知抱得久了,两个人相贴的地方都冒着密密潮湿的汗,谢徊不揽着她,但也不把她挣开,不知道是在纵容,还是在忍耐。
这条街上平时没什么人,车也不多,他不说话,时间久了安静让人不舒服,隋知眼睛乱瞟,看到在拐角的地方,有一家隐于市的牌楼,她好奇地眯起眼,看清那是一家戏园子。
真稀奇。
在这样路遥马急的现代化城市,僻静的街道,竟然会开一家别有洞天的戏院,比开了一家夜店还让人意外。
谢徊垂眸看着她好奇的小眼睛眨来眨去,在心里叹了声。
就这么的,因为隋知想陪谢徊散心,他们看了一场不在计划内的《牡丹亭》。
拿了票进场时,演出已经进行了十多分钟,台上勾着精致头面的演员已然入了戏,但座台下一个观众都没有,令场地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和她曾经做过的那个梦一样,好像一脚踏入了另外一个时空,两个现代人扰了台上杜丽娘和柳梦梅在牡丹亭里的云雨之欢。
再看谢徊,悠然自得的坐下,双腿交叠,似乎是觉得不舒服了,还慢条斯理地松了松袖口。
隋知收回视线,想着反正是买票了的,也不再去想那些杂七杂八,吃着侍应生递过来的花生豆,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昆曲。
台上二人结束了云雨之欢后,杜丽娘一觉醒来发现是一场梦,再到牡丹亭里,也找不到柳梦梅了,最后得了相思病,少女就这么在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景色里,药石无医,去世了。
行云流水般的剧情,隋知不知不觉就看到了谢幕,手里剥好的花生都忘了吃。
她看着渐次暗下来的灯和走近的工作人员,皱着眉问:“她死啦?”
谢徊颔首:“死了。”
毫无准备的悲剧结尾,让隋知心里咯噔一下:“你怎么没提前跟我说这剧是BE啊?”
谢徊准备离开,已经在整理衣服,白皙的手指搭在黑色的外套上显出冷白色,他闻言动作稍顿,不解地问到:“BE?”
“就是悲BBZL 剧。”
“这部剧又叫牡丹亭还魂记。”谢徊站起来,他对剧情已经熟悉了,平淡无波地说道,“后面还会相遇的。”
隋知抬头,满脸期待地问:“那他们等下还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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