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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多讲究避讳,不能撞衫,不能撞包,不能撞伴侣,那怎么就能撞结婚日子了?
不仅撞日子,还在同一家酒店,上下楼。
说不清楚具体感觉,但隋知清晰地感知到心跳在加快。
噗通,噗通,停不下来。
隋知自觉不是名媛,对上流社会昂贵皮下的那些腌臜事不感兴趣,可今天却莫名想知道,他的新娘是哪位。
经理的回答是不知道。
隋知更好奇了。
谢家商业版图的诡秘莫测,去年毫无预兆将总部迁立到燕城引起轩然大波,可他们却连敷衍的通告都没有,缄口不言,全当没这回事,只有网络上的神棍煞有介事地分析,说是辛丑年燕城风BBZL 水好之类的。
这些商业机密不对外人道,隋知可以理解,但是一个新娘子,明天就要公之于众了,有什么好藏的?
像是好奇,又像是冥冥中的指引,隋知改变原有路线,走向二楼宴会厅。
与一楼盛白高端的布置不同,谢徊的婚礼布景红到玓瓅。就算没开灯,单借走廊里的光,都能将墙上鹅黄色双喜字看得一清二楚。
没想到,这个传闻中在国外长大的男人,竟然会办传统的中式婚礼。
她还以为,只有她才会喜欢这种大红大黄的婚礼配色。
礼堂里的灯忽然被人打开,她的眼睛被光线刺激短暂失明,过了几秒才看见有人从前面的门进去,看着装和神态,应该是谢徊的助理。
隋知站在后门,大部□□子被门框挡着,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被看见,倒退两步小跑离开。
再往化妆间走的路上,谢徊的背影就像是钉在脑海里。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独自坐在偌大的红色宴会厅,仿佛是不小心跌落在红色染池里的一滴墨水点儿,孤独而突兀。
更要命的是,这个场景令她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可是又完全想不出为什么会熟悉。
隋知用掌心拍了拍额头,她的手还没完全回温,带着点凉意使头脑更清醒。
化妆间里,她正准备换礼服,手刚碰到上衣边缘,还没脱下来,手机响了。
是赵谨。
“之之,你到了吗?”
自从两人订婚,关系就和仇人没两样,再度听到他嘴里说出这个久违的称呼,隋知不禁皱了皱眉,搭在上衣边缘的另一只手也放下了,不答反问:“怎么了?”
“嗯……”赵谨言语吞吐,“我这边遇到了点事,今天就先不过去了,你先应付一下,明天婚礼我再跟你解释,行吗?”
在他停顿时,能听见嘈杂的背景音,车轱辘声、询问声、各种药剂名称,联系起来,是医院。
“婚前晚宴,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生就这一次,一百四十七桌亲戚朋友,我所有的家人都在这。”隋知的阐述平静到自己都意外,“你跟我说,让我一个人去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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