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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种仿佛有些天真的心思很难简单用语言表明。因此当徐翁这样提的时候,江琬只道:“徐翁,还记得你我初遇时,从望河到建州见到的景象吗?”
徐翁愣了一下,建州的景象普普通通,好像没什么特别值得去说的吧?
江琬道:“我还记得,当时见到的是夕阳洒金河,两岸炊烟起。那些青瓦白墙下,手挽衣盆的妇人与娘子在行走说笑。”
“徐翁,我希望这样的笑脸能够在我身边常常见到,不要变成大地干涸,满目疮痍。”
徐翁又怔了怔,而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随即对江琬作揖道:“是老朽狭隘了,当唯王妃之命是从。”
他曾经对江琬有过许多称呼,有时叫小丫头,有时叫鬼丫头,有时叫坏丫头,当然,有时候也叫琬娘。
后来江琬与秦夙成婚,他改口称王妃。但这种改口也只是因为他足够讲规矩,不愿意自恃资格老,就随意轻慢江琬而已。
并不代表他真的就对江琬心悦诚服了。
直到这一刻,徐翁的心态才彻底转变过来。
到这一刻,在他眼里,王妃才是真的王妃,值得令他弯腰顶礼的王妃。
秦夙就站在一旁,听着两人对话,这时则是微微一笑。
第五百四十八章 离开晴州,巫州风物来
三月下旬,江琬与秦夙将晴州这边诸事布置完备,便低调地一起离了晴州。
其实照江琬原来的计划,她是只打算自己一个人离开的。
她离开晴州,为的是趁着现在局势还算稳定,赶紧地将大周各地跑一遍,将适合签到的重要地方都给签上一回。
至于秦夙,当然是留守晴州最好。
但秦夙非常不愿意,他也很有理由道:“天下高手都是有数的,狼巫句突不来,何人能是徐翁的对手?有徐翁坐镇晴州,足可以令你我放心。”
然后注视着江琬,竟是露出了些许委屈神色:“琬琬,你我曾经约定,就藩以后,便要寻找时机,携手同游这大周天下的。如今,你却要自己一人远游,这是许过的约,都不作数了吗?”
江琬当时就懵了。
她是真没想到,秦夙居然还能是这样的秦夙。
天哪,没了情蛊以后,这家伙是要彻底放飞自我了吗?
不不不,快打住!
她、她……咳,她觉得,其实也还好,挺叫人受用的。
江琬有点脸红,虽然觉得秦夙像是串了戏,抢了什么不该有的台词。但到底还是没能继续拒绝他,只能原计划抛到一边。
“什么许约不作数?我是那样的人吗?”她眼波流转,轻嗔薄怒,“真该叫晴州的百姓都来看看,他们以为的,像高山一样沉默可靠的楚王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夙握住她伸过来的手,却是混不在意的一笑,声音低柔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跟百姓又有什么相干呢?只要王妃知晓我是怎样的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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