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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她的真气总量似乎是因为这番调整而在变少。但实际上,她的真气质量却反而在上升。
真是立竿见影的好效果!
江琬眼睛亮晶晶的,转头去看秦夙。
秦夙道:“琬琬,每日略作调整便好,此法不宜使用太勤。真气压缩如果太过,极容易反弹的。”
“好。”江琬说着,果然又将呼吸调回了原来的节奏。
她明白秦夙的意思,自然不会胡乱逞强,硬要跟人对着干。
两人一边闲走,一边闲谈,又走过一段路,前边两个农人的对话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人道:“今年天气有些怪,雨水特别少,到三月了,河面还不怎么见长,真叫人难受。”
说话的这个是一名老农,瞧他两鬓霜白的样子,四五十岁的年纪总是有了。
他身边跟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少年,少年挽了袖子拎着个木桶,在用水冲着草鞋上的泥,一边也服侍着老农洗鞋洗脚。
少年道:“雨水少不好吗?雨多还烦人哩,一天到晚阴沉沉的,扰得屋子里也到处都是水洼洼,哪里都潮,不舒坦!”
他张口就是一连串抱怨,显然往年没少受这春雨的困扰。
老农却抬手就给他敲了个脑瓜崩儿,骂了声:“蠢蛋,你懂什么!”
少年委屈地捂着额头:“爷爷?”
老农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咱们这里的庄稼啊,就指着二月底,三月初这段时间的雨,好攒饱了肚子,往后长个儿呢。”
又说:“春雨贵如油啊,雨都不来,整日介大太阳晒着,好好的庄稼不都得给晒蔫了?”
说着,他又手搭凉棚,仰首看天。
只见这日光灿灿,眯眼望去,仿佛有无数白点在空气中晃动,这么炽热的阳光,又哪里像是春天的太阳?
往常,将要入夏时,阳光也不过如此吧。
老农道:“你看这太阳,才三月初便这般的烈,到了五六月,七八月又该如何?”
他这么一说,少年就有些慌了:“爷爷,不能够吧,就算前段时间雨少,也不见得过段时间就不来雨啊。再说了,官府还给咱们修水渠,造水车呢,庄稼也不缺水,大不了,我勤些挑水!”
谷两他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
老农便沉默了片刻,然后道:“但愿吧。”
接下来就不再多话了,但是他那沧桑的脸上却总归是笼罩着一层忧虑。
江琬与秦夙停下脚步旁听了这一段谈话,顿时心下微动。
“阿夙。”江琬侧头向秦夙看去。
只见秦夙正好也同时看了过来,两人目光相对,同样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凝重。
说实话,有关于雨水的这个问题,在听到这老农谈论之前,江琬还真没有注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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