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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年说完了话就皱起了眉,自我厌恶地转过身进了洗手间,殊不知,她最后那个表情仿佛是在讨厌别人一样,夏经灼想当然地对号入座了。
他换了个姿势,换成躺在,手压这被子上,望着天花板在想,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他想了很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自己在发疯,或者好像二十七年来突然开了窍,就想要跟女人亲近一点。
那为什么不是对本身就好感他的别人?
为什么一定要是这个对他唯恐避之不及的女人。
爱?谈不上。
喜欢?那是什么?
难道是该死的雏鸟情节么。
不。
或许还有那样模糊的相似和疏远。
就在他想着这些的时候,江嘉年从卫生间出来了,她也换了衣服,穿着裤子和衬衫,和他差不多,不过夏经灼明天早上还要换上制服,但她么……是打算就直接这样了,免得早上互换衣服的尴尬。
当她迟疑非常地摸着被子边角上了床的时候,夏经灼的视线依旧看着天花板,屋子里的气氛暧昧而浓密,他呼吸着,越来越浅,最后几乎感觉不到。
直到江嘉年躺在了他身边,他才一点点恢复了正常呼吸。
他感觉到被子被掀开,她盖住了一角,两人之间还有着相当一段的距离,但他似乎已经找到了自己发神经的原因。
也许他为的,就是此刻这般,她躺在身边的安稳与平静吧。
江嘉年试探性地转眼去瞧他,她看见他慢慢闭上了眼,好像真的要睡着了。
她紧张地握着被角,心想,她这辈子恐怕都不会遇见比夏经灼更让她心跳和为难的男人了。
这样难得的几率,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去靠近。
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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