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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晚了,全部都没了。
“这些贼匪当真灭绝人性。”身旁的男子叹一声气,又有些不放心的劝说,“这里不能久留,我们先离开。”
蔚茵浑身冰冷,木木的任他抓上手带着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清瘦而模糊,遂愤而将手抽回。随后看见他回过头来,面色阴沉,突然伸手掐上她的脖颈,五指收紧。
“呃……”窒息感让她张大嘴巴,下意识拍打着那只手,双脚蹬踏着。
他笑,手上越发用力:“你也去死,去陪她们!”
话音落,手指松开,她身子下坠,跌进了那片火海中……
““呼……”!蔚茵忽的睁开眼,捂住胸大口呼吸。
她无力的倚在墙角,身上出了一层黏腻冷汗。
视线渐渐清晰,还是那间阴暗潮冷的地窖,没有窗,一根火把嵌在墙上,照着偌大的地方,唯一连接外面的是一扇厚铁门,此刻仍旧紧紧关着。
关在这里的有二三十个女子,是庆德侯府原先的婢女。侯府倒了,她们这些奴婢自然该被重新易主发卖。
蔚茵很虚弱,头脑晕沉。方才的噩梦仍让她心悸不止,可是仔细去想,却又完全记不起。
“怎么了?”身旁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问了声。
“噩梦。”蔚茵哑着嗓子回道,继而动了动身子。
妇人摇摇头,略带怜悯道:“可怜你摔坏了脑袋,把什么都忘了,不然给家里人报个信儿,说不准还能花银子把你赎回去。”
她又看了看坐在墙角的蔚茵,似乎犹豫了一瞬,便从身上掏出一块饼子递过去。
蔚茵抬眼看,颤巍着伸手接过:“谢谢桂姐。”
饼子又干又硬,像块石头。可就算是这点吃的也是不易,需得抢夺来才行。每日铁门只会开启一次,便是看守来送吃食,一只破旧木桶装的哪够这些女子吃?便是只能用抢的。
桂姐摆摆手:“左右也要出去了,你且吃一点儿,还能有些力气。”
“出去?”蔚茵抬头,垂下的发丝挡住了半边脸。
这个地窖分不清白天黑夜,只能依着看守送饭的次数来算。她醒来的时候就在地窖中,桂姐说她被人送进来的时候浑身是血,昏迷着不省人事,本以为活不了的。
她忘了一切,记得的只是这里冰冷的石墙,难闻的混杂气味。
桂姐身子往墙上倚靠,双手抱着缩进袖筒:“方才来送吃食,那人说了让咱准备好,过晌就出去。”
蔚茵攥着饼子,眼中茫然。她忘了自己是谁,可是出去了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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