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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腹中辘辘竟是这样的感觉,她一边感到新奇,一边不由得关注起崖洞那端鲛妖的一举一动来。
翼望在施法术炙烤鱼虾类的食物。
妖族进食是不忌生熟的,生活在海里的妖精自然更不可能驭火烹食,那就只能是为了照料她这个柔弱凡人而特意准备的。
鲛妖生就得天独厚的美貌,低头时长长的银发散落下来,挡住了弧线柔美的侧脸,可不难想象他正专心致志地拈了术法在为她烹食。认真捣鼓的身影,不由得令她想起凡人女子容辛的记忆里,那住在隔壁茅屋的王渔妇家中,每日煮饭烹食待妻主捕鱼归家的贤惠夫郎。
自从有了凡人容辛短短二十余年的记忆,老龙祖仿佛也略通晓了些人情世故。譬方说原先她可不懂什么嫁娶、贤惠夫郎,龙族即便破天荒的相看上了伴侣,也就是畅游天地间时能搭伴嬉闹,倘是彼此生了嫌隙分道离去也是再自然不过的。
既然伴侣间不存在彼此照料,相互扶持,她自是乐得独身,至上自由,无所拘束。
只不过她对着鲛妖才有了道夸赞的念头,就见那他施着施着法将身上的鲛纱一道点了。
薄如蝉翼的鲛纱哪里经得起灵火灼烧,很快便蹿BBZL起火苗,那鲛妖无措得连忙甩起鱼尾拍打火苗,模样显得十足滑稽。
老龙祖璘琅在崖洞这端看得有趣,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连带着肺部又一番钻心疼痛,咳得她撕心裂肺的。
那咳嗽声之大惊动了崖洞那端的鲛妖,他扑灭了身上的火苗后,连忙蹿到她身旁眼含关心道,“容辛,你还好吗?是不是哪里又难受了?”
璘琅一手捂着胸口,好不容易挨过这阵疼痛,待眼前晕眩不再,见到鲛妖那异常妖魅的脸凑到眼下,晃得她心神一乱,而后自然而然就抬手抹去了他额间一道十足违和的焦黑印痕。
这一抹,抹得洞内一龙一鲛都愣了神。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龙祖,璘琅很快回过神来,掩饰一般又轻咳了咳,装作柔弱凡人若无其事地和气道,“想来翼望从前准备吃食也不必如此繁琐,劳烦你这般费心费力地照顾我了。”
心里却在自嘲,自己莫不是太久没见活物了,手脚皆闲得慌?
如她这般活了那么大岁数的,脸皮虽则足够厚实,可随意撩拨道行不深的小妖的确显得过于无耻了。
见那小鲛妖望着她的眼神都有些迷迷瞪瞪了,老龙祖不由地打算做些什么来打破彼此之间古怪的氛围,遂朝着崖洞那端的吃食抬了抬下巴,“翼望,我现下实在是饿极了,你方才烤的鱼虾还能食否?”
翼望回过神来,想到方才自己当着凡人女子的面,竟连个驭火的小术法也使不好,后知后觉地羞燥起来,靠鱼尾支撑着的身子都僵硬起来,连忙用贝壳去盛了那烤好的鱼虾送到她跟前。
璘琅看着那盛着食物的贝壳,依稀记起往昔在南海鲛宫之时鲛族布宴亦喜用精致器皿,不由暗叹一别经年鲛族即使落魄到住在崖洞里还是这般细致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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