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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与……”谢音楼轻唤他名字,只剩下那点儿气音,是哭到组织不好语言,只能将微凉的脸蛋贴着他,光想到他写信的画面,感觉呼吸很难受:“我恨死你了,当年你带着弟弟就走,连我们的婚约都不要了……我怕,这里已经没有留住你的东西,你永远不会回来了。”
“音楼。”傅容与探入她齿间,低哑的嗓音都是心碎的,一遍遍重复:“你在这,我就在这。”
他将谢音楼这副纤弱身子骨,紧紧搂在怀里,有水的衬衫也将她裙子浸透了一大片,嘴唇不知轻重地深吻着,在彼此都近乎缺氧的空隙里,压抑着胸腔内浓烈的情绪,低低地说着:“我跟自己较劲了十年,唯恐不能给你最好的一切,音楼,我这个人过往满身阴暗,你一身清清白白,还会喜欢这样的我吗?”
两人年少相处的美好时光,仿佛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
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一身反骨早就被人打碎无数次,丑陋的伤痕随着时间掩盖在了这副完美皮囊之下。
傅容与甘愿被她视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也不敢意图让她明目张胆爱自己。
经年累月压抑久了强烈情感是会轰塌脑海中的理智,他将谢音楼抱到洗手台前,低头不停地亲吻她眼下的泪痣,只想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谢音楼顺从配合,借着壁灯的光,手指不受控制地描绘他棱角分明的脸庞轮廓,又沿着下颚至喉结,到了薄薄衣领处时,怎么也看不厌似的。
随即,解开纽扣的衬衫被扔在地上,窗外的雨声不知何时更响了,像是要把两个人都给渗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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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十一点,空气里泛着发凉的水汽,傅容与在浴室里找不到干净毛巾,便用纸巾给她擦拭泪痕,沿着白嫩的下巴与脖子瘦到极点,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般,手臂温柔地抱起她到外面去。
主卧许久没人居住,蓬松的被子已经失去温度,他没有把谢音楼往里放,而是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件干净的西装外套,带着浓郁的雪松香气,俯身裹住了她冰凉的身子。
黑暗里,布料丝滑舒适,贴着肌肤。
谢音楼和他面对着面,声音透着丝哭过的沙哑慵懒:“我还是梦么?”
傅容与给她扣西装纽扣的修长指节僵直一瞬,琥珀色的眸子抑着浓烈的起伏情绪,低低静静看着她。
这是活生生,会呼吸的谢音楼。
他像是被陡然点醒般,喉结缓缓滚动,不敢相信失而复得的这幕,直到谢音楼拉下他,手指尖也顺着修长锁骨一路向下,这种感觉带着热,从紧绷的胸膛迅速地散开,顷刻间就连带整片背部都被覆盖。
傅容与渐渐难以抑制心中起伏情绪,伸出手臂重新地将她抱紧,很用力。
谢音楼仰起极美的脸对他一笑,卷翘带泪的眼睫垂落间,主动地,在他心脏的位置吻了吻,声音温柔含着不加掩饰的爱慕:
“我爱的少年啊,他永远纯洁,他的爱也是。”
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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