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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容徊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未了,声音有些低迷:“从小我就知道自己有个全世界最好的哥哥,他说我是命里带来的,所以那些年即便穷途末路也要拖着我这个瞎子往前走,而我,还总是给他推后腿……这玉镯的事,是该怪我。”
说到这份上,谢音楼指尖捏着漂亮玻璃纸的糖果,也无法真的去怪一个瞎子。
要不依不饶的,倒是显得欺负残疾人了。
她没有把气撒在傅容徊身上,语气很冷静:“这事你哥已经来负责了,小孩少操点心。”
“我比你年长三岁……”傅容徊想提醒她。
谢音楼唇角弯了下,却说:“你叫我姐。”
傅容徊有错在先,不再口头上争个输赢,又从口袋摸出个蝴蝶玻璃糖纸给她:“还要么?”
谢音楼心安理得将傅容徊的糖果都拿来,吃完饭,在别墅闲逛时时不时拆了个含在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心情都好转不少。
今日还下着雨,外面到处湿漉漉的,也懒得出门。
而傅容徊的瞎子生活很简单,习惯坐在靠落地窗的地方听雨声,用手指摸索着盲文阅读,偶尔也会找谢音楼搭话:“你进去过我哥的卧室么?”
谢音楼没忘记普通朋友这个身份,到底是要装一下的:“擅自进主人卧室不好吧。”
傅容徊空洞的漂亮眼眸微抬,很真诚地跟她分享:“我哥卧室里有一个很漂亮的玻璃信箱……”
“你不会是装盲吧?”
谢音楼说罢,还真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傅容徊笑:“我是后天盲的。”
“哦。”谢音楼放下手,握着一本书,又问:“意外导致?”
“生病复发。”傅容徊半张脸被淡光照着,也晕染了他琥珀的瞳色:“姐姐放心,不是家族遗传的。”
谢音楼眼眸懵了两秒,慢半拍地想,她也没担心家族遗传这事啊。
红唇微张,调整过来心绪说:“便宜弟弟,你转错方向了。”
傅容徊动作一顿,又将脸换了个方向。
这下对了。
落地窗外的雨又密了,淅淅沥沥地打在透明玻璃上,晶莹而湿漉漉的水迹蜿蜒而下,到了傍晚时分,室内也点亮了一盏柔和的光。
谢音楼没看书了,而是在看今天节目播出的内容。
微博上她的话题热度还没下去,而孟诗蕊那边有意拉着温灼炒作恋情,刻意截频了一些甜蜜互动画面来宣传。
什么温灼给她打伞,做任务时两人一起路过古街找老爷爷讨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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