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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莺觉得有戏,赶紧拿捏着商量的语气:“所以啊,刚好趁着这次宣传我国的旗袍传统文化,在访谈里,还会给你安排一个私房话环节来澄清绯闻哦……”
谢音楼低头,手指细白将手机重新拿起,轻轻拖长了音:“哦,那我想想。”
这时恰好有一条微信消息进来,她的视线落在屏幕上半秒后,就没在继续听余莺说话,而是说:“我要先去店里一趟。”
言外之意,是要挂电话了。
余莺被挂断之前,没忘记叮嘱道:“小仙女,我晚上等你消息啊!”
过了片刻。
谢音楼放下手机,抬手将睡袍脱至脚踝处,转身从玻璃衣柜里找了一件黛绿色薄绸旗袍。
换好后,随即她足音极轻地来到化妆台,拿起放在上面的白玉手镯慢慢戴上,那玉质净润如凝脂,下头坠着一对铃铛垂在腕间,将她纤细的手衬得很美。
~
外面刚下过场雨,整座艳丽繁华的城市犹如泡在雨雾中,远远望去,只剩迷蒙光影。
谢音楼在街边拦了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后,来到青石雨巷的一栋古色古香院子前。
院门前挂着浓墨写出的“别枝坊”木牌,里头是精心打理过的小庭院,白色外墙攀着层层叠叠的蔷薇花,明媚着老城区被遗忘了的泛黄质地。
与以前相比,如今门庭冷清的很。
谢音楼推开半扇门走进去,入眼,就看见了摆在庭院里的白菊花圈,旁边小助理汤阮正蹲在地上,用手托着脸,跟睡着了似的好半天没动。
看到她来了。
汤阮眼睛睁着微圆,直接站起来,快速比划着哑语。
谢音楼清透的瞳仁安静地看着汤阮,因为朝夕相处久了,心里下意识将他的手语翻译成了声音:「吓死了吓死了……有人闯进来把这个花圈放下就跑,我去追了三条街都没追上!」
静了半响。
谢音楼点点头,倒也没有被这花圈激怒起半分情绪,白皙的手指拿起白菊上的挽联仔细的端详着,手腕间的玉镯子清脆地作响,随即她弯唇,笑得很浅:“怎么把我名字写成了谢音搂……看来送花圈的粉丝功课没做好呢。”
无趣似的将挽联放回去,谢音楼转身询问汤阮:“除了这个,你叫我来店里还有别的事吗?”
汤阮又比划着:「快到房东收租了,这个月生意太惨啦,隔壁花堤店铺都把我们客人抢走了……没钱交房租啦。」
提起交房租。
谢音楼现在账上余额,已经穷困潦倒到所剩无几了
她轻轻叹气:“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缺乏谋生能力的事实。”
周围的人都说她是谢家珍藏起来的美玉,给人的感觉就跟她名字一样空灵绝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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